那雙靈動的大眼像是會說話一般,讓這女子的氣質活潑中帶有精緻。
不得不承認,豬頭太子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但能不能在深宮之中保住這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女子,就要看豬頭自己的能耐了。
按豬頭太子這囂張跋扈霸道的性格,如若真的保不住自己的心愛之人,會出現怎樣的嚴重的後果,光想想也害怕不已啊。
“槿,別喝,這酒雖然似水果般香甜,卻後勁十足。”君赤見訾槿無意識般的一杯杯喝著桌上的酒,擔憂地說道。的95
訾槿不屑瞥了君赤一眼:這也叫酒?想當年大學時期,天天跟著那群無良女們喝五十八度的二鍋頭,也從未真正的醉過,這酒還能讓自己喝醉不成?不說自己才喝個五六杯,就是喝上一斤,還不照樣屹立不倒。
訾槿不耐地望著周圍的眾人吟詩做對,開宴會就該找女伶一群或男伶若干讓他們陪著,最不及也要找美女跳豔舞、脫衣服,讓這群酸到不能再酸的人,在這作起詩來真是大煞風景。
君赤似是察出了訾槿的不耐,溫聲哄道:“我為你彈奏一曲可好?”
訾槿轉過臉來,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忙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君赤怔怔地笑了一下,毫不遲疑地走上臺去,隨身的太監早將他的翎玉琴準備妥當。
琴絃輕撥,第一聲如珠玉落入了金盤之中,清脆得奪人魂魄。十指微動,一時間那琴音,似被清泉洗過,山水清音,幽深靜至,憔悴了一地的浮雲落花,燭火迷散零落在聲聲清音中。
幽音縈迴,韻致清遠,似是離別,又似相逢。彷彿那山間白雲,飄渺,時隱時現。
纏纏綿綿,飄飄渺渺,若近若遠,若隱若現,琴音似情人間的呢喃,繚繞耳邊。
一曲終時,掌聲震天。
訾槿露出大大的笑容,搖搖晃晃地朝君赤走去。君赤見訾槿身形不穩,忙下了臺迎了過去。
訾槿見君赤朝自己走來猛地就撲了上去,在眾人還未來及反應之時,訾槿傻笑了一下,吻住了君赤的嘴。
果然,溫軟香甜如想象般的那樣。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震驚看著這一幕,大堂中一時寂靜無比。
君赤驚訝萬分瞪大了雙眼,忘記了掙扎,傻傻地怔於原地,任由訾槿掛在自己身上,掠奪著口中的蜜液。
“成何體統!”不虧為太子君凜,居然是第一個作出反應的人。
君安尷尬地站在自己位置之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君赤這此時方回過神來,霎時臉色緋紅一片,他連忙推開訾槿。
訾槿一時失了依靠,斜斜地朝地上倒去。君赤紅著臉手忙腳亂地又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此時眾人恍然大悟:他早已喝醉。
“太子殿下,二哥,請容小弟先帶訾槿回宮。”君赤聲音微微顫抖,強裝鎮定地說道。
“也好,三弟就……”
“本宮看就不必了,在路上那啞巴若再對三弟做出什麼不軌的行為,豈不貽笑大方?就由本宮帶她回吧。”君凜冷著臉打斷了君安的話,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未等眾人反應,君凜拖著訾槿揚長而去,臉色冰冷一片。
目瞪口呆的喜寶,反應倒是不慢,連忙跟上了君凜。
太子御用馬車之下,君凜看也不看身後的眾人,拖著訾槿就上了車。一直緊跟太子身後的女子本也想上車,卻被君凜一記眼刀,打發到太子妃車上去了。
放下車幔,君凜顫抖著輕輕地將訾槿抱在自己的懷中,一雙鳳眸暗了又暗,動也不動地看著訾槿的睡顏。
訾槿潛意識地感到了不安,討好地在君凜懷中蹭了蹭。
君凜猛地收緊了胳膊,將訾槿圈在懷中,眸中滿滿的痛苦掙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