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地點變了,並且雙方付出的代價不盡相同。
他控制不住的在想,是導致兩場災難發生的人,他們是否還活著?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如果五十年前的事再次上演,你認為我們有多少勝算?”克萊澤爾問道。
加菲爾德搖頭,“很遺憾,我不知道。也許人類在五十年的時間內各方面都在飛速發展,可是在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時,似乎永遠跟從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傷亡的人數多到讓人痛惜。”
克萊澤爾沉默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我知道五十年前的獸潮發生的原因,而從前的災難很可能再一次發生在這顆星球上。”
“引香亡,獸潮至。五十年前,有一夥人從域外的某顆星球帶回來了一樣東西,導致了兩顆星球的災難,那個東西,就叫引香。”他說著話的同時開啟智腦,調出繪畫面板,飛快的塗抹出記憶中的那個東西,將虛擬屏調轉朝向加菲爾德,“這個,就是引香。我需要你做的事,就是儘可能在它死亡之前找到它。”
加菲爾德眼中掠過驚疑,又很快收起,他鄭重道,“尊敬的客人,我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在此之前,請您出示歸貴賓卡。”
“蘭斯……特洛……”
24|6。21
克萊澤爾在罪惡之城掙扎求生十幾年,幾乎可以說是森林跟兇獸養活了他。安教會給他的只有血腥與殘忍,不過他從在敵人以外的人身上付諸現實。
儘管如今已經是在聯邦的地界,但是森林的法則卻永遠大同小異。他追蹤三足獸到達森林的中部區域,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他此刻距離目標已經很近了,然而地上的痕跡卻忽然變得雜亂不堪。
這代表他失去了三足獸的蹤跡。
克萊澤爾蹲下|身去檢視地上的痕跡,簡單幾點就判定了這不是人為在掃尾,也就是說沒有人在跟他搶獵物,這是他最關心的一點。確定這一點後,他才開始分析所留下來的線索。
雨後的林間地面上,泥土潮溼鬆軟,動物踩在上面會留下深淺不一的足跡。在此之前,克萊澤爾一路上都只找到了三足獸的足跡,可是到了這片區域之後,地上的足跡一下子多了起來,種類繁多再加上相互重疊,到最後根本無法辨別。
克萊幾乎都要放棄了,反正他接的任務很多,這個不行換一個就好了,等有了線索再回過頭來繼續就可以了,然而視線不經意間落到其中某處的時候,他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他幾乎是飛奔到那處,整個人都快貼到地面上了,手指一寸寸的丈量比劃那個足跡,得出的深淺寬度資料大致與他記憶中的一致,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原地盯著那個足跡看了半天之後,他才起身往四周檢視,最終在他前進路線相對的方向找到了人類活動留下的痕跡,腳印以及……搏鬥的痕跡。
克萊澤爾動作靈活的攀上了旁邊一棵粗壯的巨樹,背靠著樹幹坐在分出來的枝椏上,看著那個發現特殊足跡的地方,他不經想起了一些事。
——
那是他記憶中,安唯一鄭重其事的教給他的知識,或者說是罪惡之城的獵人必備的常識。
他還記得,那個殘忍的男人第一次沒有將從別人手中搶來的東西據為己有,而是小心翼翼的放生。他那時還沒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什麼事都表現在臉上。
安看著他疑惑的神情,嘴角揚起不屑的弧度,用那把沾染了鮮血的長刀挑起了他的下巴,“怎麼,看不懂我為什麼要費盡力氣來搶這個東西,到手了卻又要放棄?”
“罪惡之城沒有秩序沒有法律,在這裡你幾乎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聽清楚了,只是幾乎,而不是一定。有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碰的,哪怕身為執掌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