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保留著一絲理性的話,紀鴻強還真想放開這個大師了。
搖搖頭,紀鴻強問道:「大師,還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不知道你這地方平常有哪些人進出?大概都是在什麼時候來的?」
大師搖搖頭道:「這點你可以放心,這裡是我的專屬研究室,沒有我的同意,不會有誰敢進來,你儘管放心在這裡養傷好了。」
大師的話並不能夠讓紀鴻強真的放心,但是憑他目前的情況,就算不放心,他又能如何?
紀鴻強忍不住苦笑起來。
逕自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紀鴻強開始料理起那一身舊傷,兩天沒有換藥了,剛剛才動那麼幾下便覺得傷口一陣抽痛,他開啟繃帶一瞧,果然都已經化膿了。
而大師原本一直相當冷靜的表情,也不禁為之動容,他沒想到這個劫擄他的紀鴻強,身上竟然還帶有這麼多舊傷,這樣還敢跑來這裡,真不知道他是大膽還是想找死?
就這樣,在紀鴻強處理傷勢的同時,大師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套起交情來。
兩人聊了許久之後,大師也看出紀鴻強其實都強撐著精神在跟他交流,因此說不了多久,大師也安靜下來,不再打擾紀鴻強的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半昏半醒的紀鴻強,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看著眼前坐著打瞌睡的大師,無聲的苦笑一下後,慢慢的來到大師的面前,推醒大師。
在大師不解的目光下,紀鴻強伸手解開他身上的鎖鏈,恢復了大師的自由。
大師很快的伸了一個懶腰後,突然用一種彷彿看透一切的清澈目光,上上下下看了紀鴻強一陣子,最後淡淡的說道:「餓了吧?也難怪了,都快半夜了,晚上沒吃自然是會餓了。」
說完,大師慢慢的往一扇門走了過去,同時緩緩的說道:「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些東西過來吃。」
紀鴻強不一語的看著大師走出門口,消失在外面的走道上。
紀鴻強很清楚他這是在賭博,經過這一段時間,紀鴻強相信大師應該已經看出,他現在能夠站立,已經是極限了,其實他根本就是外強中乾,就算大師被鐵鏈綁住,只要找個機會狠狠撞他個一下,包準紀鴻強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而且從這間專屬研究室的規模來看,大師在這裡的地位肯定是非同凡響,無論紀鴻強還是大師都很清楚,只要大師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肯定會引人注意的。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釋放大師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而現在,紀鴻強就只能夠祈禱,祈禱大師能夠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隱
瞞自己的存在。
雖然紀鴻強也想不通,已經恢復自由與安全的大師,又有什麼理由要放過他這個入侵基地的敵人?
找個平整的地方躺了下來,紀鴻強實在是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閉,終於再次昏睡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鴻強再一次睜開眼睛一看,赫然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簡陋但相當乾淨的床上。
而床的周圍,是由幾個大型機械所組成的狹小空間,同時在床的上頭,一具吊著紅色藥水的注射器,正將裡面的紅色藥液輸入他手臂的血管中。
一陣帶點恍惚但是輕鬆無比的感覺湧上心頭,紀鴻強看向頭頂那已經有點熟悉的機器天花板,嘴角終於出現了一抹輕鬆的笑意。
他知道,他賭對了。
從機器之間的縫隙中,大師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看到紀鴻強正看著他,忍不住笑道:「唷,終於肯醒啦?這幾天為了照顧你,可真是累死我老頭子了,幸好你醒了,沒白費我一番工夫。」
同樣回給了大師一個笑容,紀鴻強用有些乾澀的沙啞聲音問道:「大師,您老的救命之恩,小子就不言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