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任何有靈氣的匠兵之後,這才要劉道跟著他,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中。
“大人,一點小意思……”一邊行走,劉道一邊笑呵呵的塞了一張銀票給身前的這位武者,無論是誰,只要能幫著說上話的,劉道自然都要打點一番,何況此人還是武者身份,更要如此,便是不為張家,他劉道也想乘此機會用張家的錢混個臉熟,人脈多一些,總要好一些,反正也沒有耽誤他為老爺張重辦事,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那武者並沒有和守門人那般,見了銀子就換上笑臉,銀票是收了,但面色依然冷峻,劉道心下自是腹誹,罵著武者了不起麼,可跟著又想,孃的!武者的確了不起,可嘆我如今年歲,再也難成武者了。心中這麼想,面上自然仍是陪著小心,卻不防那武者罵了一句:“你是來報重案的,為何還笑成這般,莫非此案不重麼?”劉道一聽,當即咯噔一下,生怕走到一半,又給人轟了出去,忙又塞了一張銀票到這武者手中,跟著解釋道:“案子極重,我們家小少爺被人毒殺,這毒十分古怪……”
劉道說到一半,卻見那武者直接停下腳步道:“毒殺?這年頭有個矛盾,就會毒殺,你一衡首鎮烈武藥閣的案子,為何不去鎮衙門稟報,跑來我這裡,若是都和你一般,死一個人都要來郡守府邸,那要鎮衙門做什麼,我們陳大人還不忙死了。”
劉道一聽,趕忙塞了第三張銀票到那武者手中,心下卻是把這武者罵了個遍,他準備的銀兩雖多,可是接下來說不得還要打點許多人,這般都禍在這一位的身上,他可有些吃不消,可儘管罵個不停,銀錢還是要給,給了之後,這便換來繼續解釋的機會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鎮衙門府令也吳大人,也是一般意思,讓我們來郡守府報案,只因那毒藥太過古怪,昨夜之前小少爺毫無任何生病或是不舒服的症狀,可今日一早起,五臟便盡皆腐爛,好似一夜之間如此,小人探過,他確是染了巨毒,又請了我鎮中的最好的大夫,也是如此認定,只是我們都無法確定這樣的毒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那武者真就細細聽完了劉道的話,剛開始仍舊有些不耐煩,可聽到後來,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到最後忙問了一句:“你們家小少爺前一天是不是特別犯困,只想著要睡覺?”
劉道聽了這話,眼睛驀然睜大,連聲道:“大人神機妙算,正是如此,小少爺下午的時候就睡了,到家還一直睡,他也是內勁武徒的修為,按說不至於如此,此前一天都坐在馬車之中,並未習武。”劉道認真說過。忍不住問道:“大人,這到底是何種毒藥?”
那武者蹙著眉頭,稍稍想了想,跟著道:“一會見了陳大人。我不示意你說話,你萬不要多言,否則此事我便幫不了你了。”
劉道也不知這武者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見他如此說,只能答應,否則還未必能夠此時見到那郡守陳顯大人。見他應允,武者便點了點頭,不在多言,當下先一步邁出,領著劉道一路七拐八繞。在這郡守府邸穿行,竹林、假山、亭臺、樓閣,自是比劉道所見過的任何衡首鎮的宅院都要精緻、典雅的多,他見那武者行得不快,這就順帶欣賞了一番。大約半刻鐘左右的時間,劉道就被帶到了一套宅院之內,院外又郡衛守著,那武者點了點頭,取出腰牌晃了晃,郡衛便開了大門,進入之後。一座優雅的小院呈現在劉道眼前。那武者領著劉道來到其中一間廂房門前,輕輕釦了扣門,道:“大人,那位烈武藥閣稟報重案之人來了。”跟著便聽聞裡面傳來一位中年人的聲音:“進。”
這聲之後,武者便推開房門,帶著劉道一齊邁步而入。這裡是書房佈置。劉道自知身份,從進來開始便沒有抬頭去看郡守,低著頭,和僕從一般,跟著那武者來到了郡守陳顯的身前。拱手行禮,隨後依著那武者之前的說法,便不在說話。
“到底什麼案子,用得著這樣來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