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斷索橋,分道離去,以免再發生意外變故。不知少俠是否同意這個辦法?”
江濤沉吟良久,道:“與其如此費事,何如兩次並作一次辦?索性由我攜帶雙劍,顏光甫領著人質,咱們在橋中心當面交換,不是更方便嗎?”
顏光甫聽了秀狼奚谷回報,卻斷然拒絕,說什麼也不肯跟江濤在橋上見面。皆因他曾在小鰲山目睹過江濤的武功,擔心一旦失去人質,江濤會翻臉動手。
就這樣信使往來,傳活談判,交換之法猶未議定,時間卻已過了午夜。
顏光甫佛然不悅道:“劍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件事是他來求我,並非我去求他;再若斤斤計較不肯同意,咱們就帶人走了。”即令禿狼奚谷去下最後通牒。
江濤聞言,心知無法再拖;遊目四野,荒山寂寂,仍不見周剛等人影蹤。無可奈何,只得同意交換辦法。不過,他提出一個先決條件——要先目睹梅、羅二人無恙,才願解劍履約。
禿狼奚谷銜命而回,把話帶到。顏光甫毫不遲疑點了頭,舉手微揮,道:“把人帶出來。”四名佩劍大漢答應一聲,其中兩人立即加燃了兩盞“氣死風”打;在燈光引導下,另兩人合力掀起椅後一塊石板——原來那石板下是一個黝黑的洞穴,只因被顏光甫那張虎皮交椅擋住了視線,未被江濤發現。這時石板掀開,兩名佩劍大漢各探一臂,從洞中拉出了一男一女。
江濤雙目精光激射,霍地站起身來,一邁步,似欲奔過索橋;隨又自行壓抑下內心的衝動,嘴角顫抖了一下,昂然立在橋頭,定睛看去——一點不錯,那洞穴中走出的男女,正是梅劍虹和羅小梅。只見二人滿身塵土,軀體僵挺,臉上神色一片木然。甫出洞穴,便疾速地扭頭避開燈光,顯然已被囚禁在洞中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哪裡像人?簡直就成了兩條囚困的野獸!
江濤看得淚光盈盈,心酸不已;廢然一聲輕嘆,從肩後解下了離火神劍……
燈光下的梅劍虹和羅小梅,舉步滯緩的走到索橋邊,一望而知都被點閉了穴道。
顏光甫手捻長髯,滿臉得意好笑,朗聲道:“看清了麼?
老夫向重信諾,絕未虧待他二人。現在該輪到你繳劍換人了吧?”
江濤斜抱離火劍,凝重的答道:“在下言出如山,定當履踐。但有句話不得不事先說明——假如他二人身心受到分毫損傷,那就是份額光甫自取滅亡!”
顏光甫吃吃笑道:“老夫如要害他二人,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何須暗中下手!等一會你不妨仔細檢視。好在咱們是分兩次交換,你還有機會驗證……”
江濤不再多說,一揚指,解開了矮豹劉斌的穴道,將離火劍連鞘遞給了他。劉斌接過神劍,身形疾轉,飛步奔上索橋。
顏光再見江濤果然交出神劍,喜得心癢難抓!但他猶怕江濤突然反悔,一顆心騰騰直跳,幾乎忍不住想親自上橋接取。
矮豹劉斌奔過索橋,竟然毫無變故。顏光甫未容他停身,迫不及待將劍一把奪了過來。
拇指一按啞簧,掙然一聲,拔劍出鞘。神劍乍現。龍吟人耳。剎那間,小山上全被劍芒紅光所罩,燈火黯然失色。顏光甫屈指輕彈劍身,哈哈大笑道:“好劍!不愧是千古神兵。今比總算落到我顏光甫手中了。”
江濤平靜地接道:“你先別得意太早。神劍共有兩桶,一名方邪,一名離火;方邪劍屬水,恰是離火劍的剋星。除非雙劍都被你得到,否則單憑一柄離火劍,仍不足仗恃。”
顏光甫笑道:“當然!當然!若非欲獲雙劍,老夫也犯不上用這許多心機了。”
江濤沉聲道:“既然如此,就請依約放人過來。”
顏光甫興高采烈,一直不停地笑,連連揮手道:“先放姓梅的娃兒過去。”
禿狼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