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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刀法純熟,一刀橫掃將一名流寇的雙腿齊根削去,可官軍還來不及興奮,那名流寇已經兇狠地撲了過來,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官軍大駭,以刀瘋狂地戳捅流寇胸腹,霎時間流寇的胸腹已經一片模糊,卻猶自圓睜怒目,雙手死掐不放,有殷紅的血跡從他瞪裂的眼眶滑落,猙獰如鬼。

一名精壯官軍將一名流寇騎在胯下,雙手死死扼住了流寇的咽喉,正欲往死裡使勁,數支冰冷的長矛已經無情地戳穿了他寬闊的肩背,官軍雙眼猛然一瞪,一縷殷紅的鮮血已經從他的嘴角緩緩溢位,由此而始,家中妻兒將再也見不到他的歸去。

朔風呼嘯,捲起漫天碎雪,冰冷地拍打著蒯良的臉龐,蒯良的心就跟這冰雪一樣,冰涼冰涼……

敗了!官軍敗了!意然在幾乎同等兵力,正面對戰的情況下敗了,這……是真的嗎?蒯良眼前一陣陣發黑,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黃巾賊寇變得如此強悍了?什麼時候,黃巾賊寇變得如此驃悍了?

馬躍將冰冷的鋼刀平壓在蒯良肩頭,回首殺場,戰火已熄,八百流寇完勝!

裴元紹拭去臉上那斑斑血跡,手提長刀走到馬躍跟前,馬躍森然一笑,沉聲道:“老裴,我們贏了!”

裴元紹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齒上赫然沾滿了血跡。

“我們贏了!”

馬躍振臂長嚎。

“贏了!”

裴元紹棄刀於地,雙手握緊成拳,跟著瘋狂地咆哮起來,因為用力過度連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凸了出來。

“贏了!”

“贏了!”

流寇們像火山噴發般咆哮起來,炸雷般的吶喊激盪在空寂的原野上空,經久不息。

流寇們狂亂不已,馬躍卻心沉似水,經此一戰,八百流寇將不再是原來的八百流寇,在血與火的洗禮中,他們已經茁壯成長,雖不足以與朱雋的百戰精兵相提並論,但和秦頡的南陽兵相比,卻已經是略勝一籌了。

……

復陽城東10裡,鄒靖率領500官軍靜悄悄地埋伏在山谷裡。半天前,喬妝打扮的假“秦頡”已經領著500官兵開進了復陽城,黃忠、蔡瑁、魏和也各率1000兵馬分別去西、北、南三門外設伏了,但等城中火起,則四路伏兵齊出,將復陽圍個水洩不通。

然而,半天時間過去了,復陽城中卻平靜得跟一潭死水似的,毫無動靜。

“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中,兩名士兵已經抬著秦頡來到了鄒靖面前,秦頡病體虛弱,為了隱匿形跡又不能升火取暖,這會已經凍得臉色青紫,雖裹著兩層羊皮卻猶自顫抖不已。

“咳咳……子瑜,復陽城中可有動靜?”

鄒靖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答道:“大人,尚無動靜。”

秦頡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皺眉道:“莫非八百流寇要等天黑之後始才發動?”

鄒靖道:“大人,不如發兵城北密林,將流寇伏兵驅出而後擊之?”

“不可。”秦頡搖頭道,“城北密林浩渺,急切間難知流寇確切藏身處,一旦行事不慎被八百流寇遁走,再欲追之難矣。”

秦頡話音方落,急促的馬蹄聲就驚碎了山谷的寧靜,一騎如飛已經從谷口衝了進來,鄒靖臉色一變,沉聲道:“大人,是文聘的探馬。”

“報~~”稍頃,探馬已經急馳而至,不及坐騎停穩就翻身落馬,仆地跪倒在秦頡軟榻之前,高喊道,“萬餘賊寇大軍從復陽往南前行約五十里,遂不再南行,於今日中午時分,賊寇大軍忽然自行崩潰。”

“什麼!?”鄒靖吃了一驚,“賊寇大軍自行崩潰了?”

探馬道:“回大人,賊寇大軍已經散成無數小股,一鬨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