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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
中軍本陣的號角手迅速改變了號角聲的節奏。
行進在重灌步兵方陣最前面地三名涼州小校迅速頓住腳步,拔刀在手高舉過頂,同時仰天長嘯一聲:“嗷~~哈!”
“嗒!”
“嗒!”
“嗒!”
還沒有完全渡過丹水的三排重灌步兵迅速停止前進,並就地蹲下。然後將扛在肩上的櫓盾重重頓在遍佈鵝卵石的河床上。霎時發出三道巨大的聲浪,震碎了寂寂長空,悠忽之間。三道堅不可摧的盾牆便已經霍然成形!
緊隨重灌步兵身後的長槍兵迅速跟著蹲下,同時將手中的長矛壓了下來,讓出了後隊長弓手放箭地空間。
涼州軍後陣。
高順張開地右手猛地握緊成拳。
令旗再變,號角聲的節奏跟著發生響應的變化,霎時間,弓弦崩緊地嘎吱聲綿綿不息的響起,嚴陣以待的涼州長弓手迅速挽弓搭箭,一枝枝鋒利的狼牙箭已經蓄勢待發,那冰冷的箭簇就像猙獰的獠牙,閃爍著死亡的冷焰。
“殺呀~”
“殺呀~”
“殺呀~”
三千南陽軍嚎叫著向前疾衝,渾然不知死亡的天幕正在他們頭頂綿綿密密地編織,南陽驍將陳到一馬當先,奔騰的馬蹄已經踏上了淺淺的河灘,再往前十幾步,陳到手中的鐵槍便能將肅立在涼州陣前的步兵小校一槍刺穿了!
就在這個時候,高順握緊的右拳往前狠狠揮落。
“咚!”
綿綿不息的號角聲嘎然而止,代之而起的卻是一聲激烈至人窒息的鼓聲。赤裸上身的鼓手鼓起肩背虯結的肌肉,將兒臂粗的鼓槌重重地砸在一人多高的行軍大鼓上,天宇下頓時響起一聲驚雷般的巨響。
“咻咻咻~~”
鼓聲的餘音仍在天地間激盪不息,三千名涼州長弓手已經鬆開了手中的弓弦,一枝枝鋒利的箭矢霎時掠空而起,在天際交織成一片烏黑的箭雨,迅速飛臨南陽軍的頭頂,然後挾帶著死亡的尖嘯惡狠狠地攢落下來。
“噗!”
一名正在奮力奔跑的南陽兵被凌空攢落的狼牙箭射穿了咽喉,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倒了下來。
“二胡子!”
另一名年紀稍長的南陽兵急忙蹲了下來,伸手想把中箭的南陽兵拉起,然而,他的雙手才剛剛伸出,又是兩枝鋒利的狼牙箭凌空攢落,一枝從他的眼窟射入,箭簇直透後頸,另一枝卻從他的頭頂徑直攢入,瞬間奪走了他的生命。
“啊~我的腿~~”
一名年輕的南陽新兵抱著中箭的右腿正在痛苦的掙扎,距離新兵不遠處,一名南陽老兵正縮著身軀躲在已經中箭陣亡的同伴屍體下,向新兵咧嘴笑道:“小子,你的運氣還不賴,這一箭沒有射穿你的咽喉。”
“呃~”
南陽老兵話音方落,又一枝利箭凌空攢落射穿了南陽新兵地咽喉。南陽新兵的喉嚨深處響起一聲低沉的嘶吼,然後一頭栽倒在地,兀自瞪大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前面不遠處的南陽老兵,已經擴散的瞳孔裡寫滿了對塵世的流戀。
縱馬疾進的陳到霍然回首,映入眼簾地是無比慘烈地一幕!
奮勇向前地南陽兵就像割倒的小麥,一片一片地倒了下來,原本整齊而又雄壯威武的軍陣霎時間變得稀疏不堪而又凌亂無比,只是兩輪箭雨的洗禮。便已經只剩下一半不到的南陽兵還能追隨陳到身後。
“啊~~”
陳到嗔目欲裂。縱馬高高躍起。手中沉重的大鐵槍已經抰帶著強大的慣性泰山壓頂般砸落下來。
“膨!”
一聲炸雷般地巨響過後,擋在陳到馬前的涼州重灌步兵整個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