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恩恩怨怨的,很是複雜,五年是怎麼想的很關鍵。
三娘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清楚,她說開始的時候怪過,現在不怪了,讓我給她報仇。”
王箏愣了愣,繼而笑了:“她還有心思想這些?這下我放心了。原以為五娘是個經不起什麼風浪的柔弱女子,卻忘了她與我們留著一樣的血。果然,還是不讓人省心啊。”
三娘也笑:“她明著算計我,我到真不覺得怎麼樣,就算是小孩子也有小心思的時候,何況是她?我只希望她能在這次的事情中汲取教訓,以後不要變成一個心術不正的女子。”
“你到是豁達。”王箏瞪了三娘一眼。
三娘輕聲一笑,
之後五娘走的很順利也很低調,兩輛馬車載著她和她的丫鬟,以及薛氏給她收拾出來的行禮,往承德去了。
五娘剛剛在李氏面前提出想要帶與玉貴一起走,按理說玉貴在如何也是犯了背主之事,雖然後來醒悟了過來,但也還是要罰的,不過李氏憐憫五娘剛剛失了姨娘,又飽受了驚嚇,便想要從輕發落玉貴。
李氏詢問三孃的意思,三娘便道五娘若是一人去了承德,人生地不熟也是難過,反正玉貴也沒有做出什麼大過錯,不如就將她降了兩等在陪著五娘去承德,對外就說玉貴犯了錯被賣了。
李氏覺得這法子可行,便派人去貓兒眼衚衕通知薛氏打發玉貴做裝行禮的車子一起過來。
於是玉貴陪著五娘去了承德,且五娘身邊除了她之外,沒有舊人了,李氏打算讓三娘去了承德再讓那邊的的管事給五娘挑幾個老實本分的丫鬟。
之後的日子,便是一番風平浪靜。
人生就是如此,上一刻還是驚天駭浪,下一刻就又平靜得讓你覺得日子也能淡出個鳥來了。
起起伏伏,潮來潮去。
眼見著就到了年關。
可是這一年註定不是一個平穩的年,冬季漠北地區糧草匱乏,蒙古人組織了大規模的軍隊到邊境的城鎮來打秋風。邊境一直都有軍隊駐守,但是對這種死皮賴臉的鄰居卻是沒有什麼辦法。
你不打他吧,他更跟你來勁兒,定要將邊境百姓們的財物都搜刮一淨,這還不算,還要搶女人回去。這也是為何邊境地區的女子總要比繁華之地的女子們潑辣大膽。
不說別的,至少她們提起裙子跑起來的速度就能令中原地區大部分的斯文書生們自卑欲死。跟別說為了怕被搶走,她們自小就被教導著與其便宜了野蠻的蒙古人還不如便宜自己的同胞兄弟們,所以自由戀愛的風氣也能令中原地區的衛道士們悲憤欲死。
可你要是敢打,他們就敢跑。他們帶著你往專往沙漠裡容易迷路的地方轉悠,讓你失去方向,最後餓死,渴死,凍死在了沙漠裡。
無恥的作風,駐紮在邊境軍隊裡的人鄙視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原本往年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甚少鬧出人命。雖然蒙古韃子一動彈,一些人就喊打喊殺說要軍隊蕩平了北漠。但是打仗是要錢的,國家不可能為了每一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摩擦派出軍隊。這一點,歷朝歷代都差不多。
不過今年,邊境的軍隊坐不住了,因為這一次蒙古人不但大規模地組織人前來搶糧食,搶美女,還將將所到之處有民居的地方殺得雞犬不留。其影響之頑劣,手段之殘忍讓人憤怒有又心寒。
御史們一個個一入了冬都養的嫖肥體胖,正閒得蛋疼,藉此機會便一擁而上彈劾邊境的將領們都是些吃乾飯的,養著純粹是浪費稅。一些賦閒在家的將領們便天天去皇帝面前哭著鬧著要請命出戰,戶部的官員也上前去抱著皇帝的大腿哭窮。
一時間朝廷裡熱鬧非凡。
這種帶著喜感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春節官員們放假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