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狠狠的一腳剎車,轉頭,扣下墨鏡,眼帶殺意:“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不要認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如果沒有痛苦,你相信你認為一直在做的事情徒勞無功麼?歐陽先生和嚴女士我見過的,他們就住在小城的家裡。如果不是他們的拜託,我不認為你會扭轉你的觀念。”
九兒:“另外你的戰友在匯合的時候,說了不少我們的壞話!請問,恩將仇報是你們的風格?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沒聽見。”冷冷冰冰,如同雲城。九兒對待不認同的人,永遠是用最能擊碎對方心底隱痛的話語,一刀一刀的用力劃拉,令人呆滯,無言以對。
“難道我真的錯了?可是我是為了國家,這哪裡不對?”歐陽淑可崩潰。
雲城給自己點燃一根菸:“不是你的不對,因為長此以往無法抵禦的權利貪婪。醉心官場,就必須學會這樣的貪婪。在保持大方向堅定不移的情況下,一些額外的東西,只要不過分,是可以睜一眼閉一隻眼的。師姐,你既然選擇特工這個行業,那你就得必須明白這些。”
歐陽淑可冷笑,冷笑中帶著苦笑,然後還有一點難以描述的詭異笑容,閉眼睜開:“人性果然難以捉摸。”
“但是人心是可以判斷善惡的。”雲城吐出一個菸圈,“若是我告訴你,這只是相互博弈的開始,你就會覺得其實有時候的犧牲是必然的。”
“我能說你很冷血麼?”
“這一點,你問她。”雲城指指刑豔琳,不再言語。
看著歐陽淑可眼神的詢問,刑豔琳有些失落的低頭:“隊長,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做竹笛麼?因為原先的竹笛是我的初戀。”刑豔琳慢慢的低訴往事。狗血故事的開始,往往都是欣欣向榮的充滿活力。刑豔琳的初戀,一名國家的高階特工,一次任務,最後犧牲在戰友的背板之下,只是為了任務完成之後,從副職到正處的轉變。
自然,在一切真相明白之後,那個人已經被刑豔琳動用邢家的手段消失在塵土裡。但是這樣的陣痛,永遠不會忘記。權利的雙刃劍很誘惑,抵禦不住,結果只能悲慘。所以雲城寧願混跡商場,混跡古玩,也不願觸碰權利中心。誠然商場也存在黑暗。但是官場之中更甚,權利在手,金錢,女人,幾乎是唾手可得。
“哼哼哼……”歐陽淑可緊閉雙眼,“我想知道我爸的一切,還有我哥和我嫂子,包括兩個外甥以後會怎麼樣?”
雲城無視,在一個十字路口喊了聲停車:“師姐,師兄和師嫂早就被我摘出來了!兩個師侄對於某些洗腦的忠誠已經扭轉了,現在他們在臨州市,另外師父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一星半點兒的。等回國你可以自己去問。不過我奉勸一句,這是師父難以放下的心結,和那位……”大拇指再次指指天空,歐陽淑可瞬間錯愕的捂住了張大的嘴。
“小姨,在莊園等我,我買些禮物,做點兒自己的事情。另外這個竹笛暫時交給你了。”下車,徒步慢走,手伸向天空,背對著身子揮了揮。九兒微笑著對露西說再見,快步趕上了已經走遠的雲城。
露西在車子裡嘆了一口氣,看著後視鏡,依然難掩殺意:“你們很幸運,如果是之前的小少爺絕對不會這麼耐心。說不定你們早就是死人了。”轉著方向盤,露西按捺著無法跟隨雲城的火氣,邊打著電話,邊開向了機場。
“小小姨有點不高興。”九兒努努嘴,看著遠去的車子,做出一個可愛少女的模樣。
雲城摘下眼鏡,心中默然:“她想跟著我,怕我再受到什麼傷害。只是我們要做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摻雜其他人的存在,和計劃衝突的因素,必須排除。”
“那為什麼不帶那個熟悉進出通道的竹笛?”九兒歪頭思考了一會兒,“有她在,我們會更順利一些。”
雲城眯眼慢騰騰的走著路:“她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