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開著‘搬家車’去漁市碼頭的。”
“我在網上看到‘海崴角’漁市碼頭的開市時間是凌晨四點到早上九點,還以為早六點趕去不算太晚呢,沒想到路上竟然已經有那麼多貨車買完海鮮離開了。
我們現在才要到會不會太晚了?”張木子面帶憂色的笑了笑,像是沒聽出徐亞雲疑問的自顧自說道。
“啊沒關係,‘海崴角’一天的海鮮出貨量,整個圓北市連同‘新北’加在一起都吞不下,路上這些車才能運走多少。”徐亞雲見年輕的僱主根本無心理會自己的疑惑,只能把疑問吞回肚子,開口答道。
張木子聽到這話臉色舒緩了些,“哦。”了一聲又恢復了沉默,直到‘搬家車’混在一排長長的車隊裡駛出公路,轉彎駛進了‘海崴角’漁市碼頭都沒再講話。
任由徐亞雲把車停到了‘海貨賣場’前的停車格中,他才又故作老練的開口吩咐道:“徐先生,你呆在車裡不要離開。
我去漁市進貨,一會買好了給你打電話,你直接來‘地頭’拉貨就可以了。”,之後不等徐亞雲回答,便推開車門,跳下了貨車。
一到室外,比昨天濃重十倍的魚腥味便直衝張木子的鼻端,令他一時直要窒息。
嘴巴里無意識的吐出一個‘哇’字,捏著鼻子用嘴巴鹹乎乎的呼吸了幾口,覺得胸口好受了一點,張木子這才格格不入的跟隨著一群菜市場的海產攤主、高中低階餐廳的採買人員,走向燈光通明的‘海貨賣場’。
來到門前,他發現前面的人每個都按照先來後到的秩序排著隊,刷卡或付現金後,從一位穿著白馬甲的漁市碼頭管理人員手中,領一頂藍色的布帽子戴到頭上,好奇的扭頭向身後一個滿臉絡腮鬍,濃眉大眼的高壯男人問道:“大叔,請問下。
那頂帽子有什麼用,為什麼每個人都花那麼多錢買?”
“那帽子不是賣的,看見上面繡的編號的嗎,交十萬的保證金,領一頂帽子,到漁市裡買魚的時候,那些拍賣漁獲的傢伙就憑帽子上的編號認人,要是有誰亂報價,最後不出錢保證金就沒收。
真買了貨,保證金可以抵十萬貨款,沒買貨,離開的時候可以憑帽子把錢拿回來,”高壯男人哭笑不得的隨口回答後,打量了張木子兩眼,好心提醒道:“這是全國的漁市碼頭的行規,年輕人,你連這都不懂就來拿貨,真是…嘖嘖。
海貨不能存,砸到手裡就虧到底,沒經驗的話,這份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
“謝謝。”張木子不置可否的笑笑,不再開口,轉回頭繼續排隊,輪到自己時便刷了十萬圓幣,領了一頂藍帽子戴到了頭上,邁步走進了漁市。
邊長百米以上;
東南西北開著四面可以容納載重量最大的貨車並排行駛的大門;
天花板上密佈上上百盞的頂燈,將地面上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的賣場中此時人聲鼎沸。
就見數不清的,穿著藍色工裝,胸前罩著黑皮圍裙的撿魚工,將一堆堆剛從漁船上卸下來的海鮮熟練的按品級分類,有的用冰塊凍住,有的直接鏟上推車,送到各處身穿紅馬甲的拍賣師們面前。
草草看一眼海貨的品質,胸口掛著只銅哨子的拍賣師,馬上便訂出了價格,向身旁的助手交代幾句,那助手便舉起手裡的擴音器,大聲喊出要賣的海鮮種類、品相和起拍底價。
於是在一聲聲,“金鱗魚、金鱗魚、三斤一尾的金鱗魚,底價三百元一公斤,五百公斤起拍,總重三千五百公斤,物美價廉啦…”;
“青殼大海蟹,七百五十克一級品,底價二百六十元一公斤…”;
“大爬蝦,深海大爬蝦,長度五十厘米的二級品,底價…”嘈雜至極的吆喝聲中,一個個腦袋上帶著藍帽子的買主們,便嘴巴里挑肥揀瘦的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