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唇紅齒白,眉梢盪漾,更顯他容貌清秀。他自顧自得抿了一口:“就那壺了,愛喝不喝。”
石宏不知道任渙心中已經將他臭罵了無數遍,自己這酒,天宮中無數人寧願傾家蕩產只求喝上一口都不可得,這小子還挑三揀四,還敢跟自己喝一個壺裡的酒?!
石宏狠狠撕咬了幾口蛇肉,眼神卻瞄在任渙手中那極致美感、極致酒香的玉壺上。任渙理都不理他,石宏無可奈何,怏怏的過去從黃沙裡將那隻銀壺撿了起來,開啟喝了一口,有總比沒有好。
那銀壺看上去不小,卻沒想到石宏喝了幾口就見底了,他舉起銀壺晃了幾晃,卻真是一滴也沒有了。
石宏更惱:“任渙你太不是東西了,美酒留給自己,劣酒給我,這就罷了,劣酒還只是個半壺!摳門到了你這個級別,也是天宮異數啊……”
任渙已經酒足飯飽,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然後將手中的玉壺舉在眼前晃了晃,似乎是自己在看,實際上是讓石宏看的更清楚:玉壺當中,琥珀色的光暈還在晃動閃爍。
任渙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嗯,還有不少,應該還能喝一頓。”
然後在石宏滿是期盼的眼光之中,將玉壺的蓋子蓋好,塞回了自己的懷裡。石宏咬牙切齒,雙拳緊握,處於暴走傷人的邊緣;酒足飯飽的任渙,卻哼著小曲兒,側身背對著石宏躺下睡了。
感受著石宏燃燒的怒火,任渙心裡美滋滋的笑了。這一路上他都受石宏的氣:踹他屁股,當面破口大罵,還敢教訓自己“不懂”!終於報復了這臭小子一次,任渙自己都有些意外,快感如此強烈!
第二天一早,任渙伸個懶腰爬起來,篝火早已經熄滅,不遠處那頭夜蟒的龐大屍體震懾著絕大多數的天外種族,是以兩人這一夜沒有受到打擾,睡得很香。
石宏爬起來,還黑著臉。任渙難得的衝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石宏立刻沒好氣道:“別理我,我還生你的氣呢。”
兩人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爬起來就走。等到他們倆的身影漸漸消失,那頭夜蟒周圍的黃沙慢慢開始蠕動起來。很快就好像沸騰的開水一樣,無數天外兇獸從地下鑽了出來,瘋狂撲向屍體,片刻工夫,那頭山嶽般巨大的屍體,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昨夜,威懾這周圍天外種族的,根本不是這具屍體……
“嬴弘,你是哪裡人?”任渙難得主動跟石宏說一次話,石宏雖然說自己在賭氣,倒並非真的記仇。他一邊走一邊隨口回答:“九州星。”
“九州星?”任渙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慢慢的點了點頭。“你不是嬴氏的人?”
石宏一愣,沒想到在這裡說漏了嘴。九州星乃是北辰氏族的私產,他來自九州,自然不會是嬴氏的人了。
任渙也並未追究,坦蕩說道:“昨晚那張琴,能不能給我看看?”
石宏有些意外,伏羲劍琴乃是九州上古十大神器,這名頭雖然無比響亮,但是也僅僅限於九州星上,任渙的身份石宏已經猜到,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伏羲劍琴感興趣。
石宏並不拒絕,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跟任渙看上去關係不錯,但是如果任渙翻臉,他什麼東西也保不住,索性大方一點,維持現在這樣的局面。
他將伏羲劍琴取出來遞給任渙,任渙雙手按在琴上,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才還給石宏。沉默片刻,他一撩自己的長髮問道:“你來自九州星,可知道這琴的傳聞?”
石宏一點頭,倒也不隱瞞,將上古十大神器的傳聞盡數說了。
任渙聽完頗有些意外:“東皇鯨鍾也在你手中?”石宏點點頭,任渙的眼神中竟然有那麼一絲的羨慕閃過:“你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有如此福緣,你可知道這……”
任渙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