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與恥笑,就讓她一個人承受好了。不要忘了,這個社會本來就對女性不公平,即使明知她是迫於情勢,仍舊無情的撻伐,只因為她是女人。
“沒問題,我立刻派人去把你爹放出來,你很快就能見到你爹了。”不幸的是,殷仲威的報復沒那麼簡單,更精彩的還在後頭。
“我不想見我爹。”一想到她爹會有什麼反應,石破軍的臉色就白得跟鬼一樣,嘴唇毫無血色。
“恐怕由不得你。”她蒼白的臉色帶給他無上的滿足感。“我總不能讓人說我殷仲威,無情到不讓你們父女會面。更何況你爹也不知道會發配到哪個荒漠,你不想趁此機會,跟他好好告別嗎?”
朝廷明文規定,充軍分三種:臨時充軍,終身充軍,及永遠充軍。她爹屬於謫兵,一般為臨時充軍。只是,陷害他的人不在少數,就算他老人家逃得過死罪,那些群起攻之的朝官們恐怕也不會讓他太好過,必是想法子將他弄到雲貴兩地,或是邊極之處。倘若失去了這次機會,他們父女兩人以後想再見面,怕是難上加難了。
可是即使如此,石破軍仍是不願和她爹見面,不願他老人家看見她落拓的樣子。
“謝謝你,但我還是不想跟我爹會面。”她再次拒絕。
“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殷仲威明白她的心思,也由她的表情中看見難掩的落寞,卻不打算放過她。
三天後,石普航隨即被釋放,發配到遼東,離京城相當近,算是所有被判充軍的官吏中待遇最好的。
對此,石破軍其實相當感激殷仲威所做的努力,也再次見識到他的神通廣大,他果真按照約定,將她爹從閻羅王手上搶救回來。
“石大人,這邊請。”
然而,讓她無法再繼續保持感激之心的是殷仲威的行徑,他居然將她爹請到殷府來。
“誠如您所見,石姑娘現在已經是殷府的客人,再過不久,恐怕就會升格為主人。”殷仲威笑呵呵地將石破軍引見給她自個兒的爹,只見父女兩人同時刷白了臉色,隔空對看。
“爹……”她萬萬想不到,殷仲威會這麼殘忍。不僅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跟她爹見面,並且故意帶他到殷府來,當面給她難堪。
“當他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比她更痛心的,是她爹。“我千交代萬交代,囑咐你不能出賣自己,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做了。”
石普航以為她已經當了殷仲威的小妾,實際上並非如此,她也是今天早上才搬進殷府,而非像她爹認為的那樣,老早給了他。
“破軍會這麼做,也是為了救您,您老又何必苛責她呢?”情況已經夠糟了,殷仲威還故意站出來插一腳。
石普航目光冷冽的看著殷仲威,滿臉不屑。“老夫不需要地犧牲自己來救我這條老命,只希望她自重。”
“嫁給我就不算自重嗎,石大人?”殷仲威仍舊笑呵呵。“您這話也太重了吧,晚輩承受不起。”
“老夫不屑同你說話。”石普航的背挺得直直的,充分顯示他的志氣。
“那就沒有辦法了。”殷仲威聳肩,一點也不想解釋,他和他女兒根本還沒發生任何關係,他氣也是白氣。
“爹……”
不過,最有趣的是觀看他們父女兩人重逢的場面,宛如戲棚子裡的戲一樣精彩。
“不要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石普航看不起的不止殷仲威一個人,連自己女兒也被牽連。
父女兩人,就這樣當著殷仲威的面演出父女決裂的戲碼。在石破軍心底,她比誰都難過,比誰都不願意讓她爹難堪。
“從今天開始,我們斷絕父女關係。”
更令她痛苦的,是她爹的決定。
“就當我石普航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