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岸邊。
石林蔓延至這裡,彷彿被一把斬天之劍攔腰斬斷一般,一個急轉直下,再無前路可去。
帶有些許腥味的海風吹拂而來,張喜善揉了揉鼻子。看了底下洶湧奔騰的海水一眼後,左右打量起來。
片刻之後,朝著右側掠去。沒多久,便來到一塊恍若門板的黑色巨石之前。
咬破食指,鮮血溢位,張喜善直直將手指伸入巨石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孔之內。
一股微弱吸力自小孔內傳出,感覺到體內鮮血,自食指快速流失些許,張喜善眸光微微閃爍。
別讓我失望啊…如意張家……
“刺啦!”
閃電劃破夜空的同時,門板似的巨石泛起一陣波紋,張喜善猛然感覺一股大力自巨石內傳來,身形一個趔趄,消失在原地。
“轟隆!”
雷聲緊接而至。
……
張喜善只感覺雙眼一黑,身形頓時失去控制,像是過去了一剎那,又像是千萬年之久。
再度恢復對身體的控制之時,張喜善已經來到了一方莫名的空間,此時正身處一片林間。
外界方才分明是黑雲壓城,暴雨欲來的模樣,此地卻是一片風和日麗之景。
氤氳日光灑落身上,地面芳草萋萋,周遭樹木繁榮,草木清香轉瞬充斥鼻腔。
張喜善一時間生出些虛實錯亂之感。
“喂,那個小子,別愣著了,你是哪一脈的?”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入耳中,張喜善回過神來的同時,陡然轉身。
一個估摸七八十歲的老頭映入眼簾。
老頭身穿一身灰袍,身形佝僂,臉上溝壑縱橫,滿頭白髮隨意披散身後,同為白色的鬍鬚長及地面。
此時正直直盯著張喜善,渾濁的雙眸之中,滿是古怪之色。
張喜善微微躬身,道:“哪一脈?晚輩並不知曉這個,家父張震東,爺爺張遠山,晚輩名叫張喜善。”
“友字輩?友字輩為何叫做張喜善?不應取作張友善麼?”
張喜善聞言一愣,“晚輩的名字是自己取的,爺爺和父親走的早,並未給晚輩取名。”
老者聞言怪笑一聲,心中也有了些許猜測,旋即捋了捋鬍子,“這麼說來,你對張家的認知多半也沒多少咯?”
張喜善聞言點了點頭。
老者旋即轉身,“跟我來吧。”
“我就說你這小子年紀輕輕,看著也不像震字輩的。年輕好啊,這麼年輕就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
張喜善跟在老者身後,眉頭微皺。
“哦對了,給你小子一個提醒,到了家族之內可莫要再說自己叫什麼張喜善,要自稱張友善,記好了,若是亂了輩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