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善與蘇鵬舉走出旅館沒多久,竟然在小鎮內遇到了許晉中。
這傢伙拉來的那桶米酒早已賣完,可心中擔憂張喜善二人,便停留了下來。
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他也知曉魂師這個職業雖然尊貴,但獵取魂環時,所遭遇的兇險,身為普通人的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遇到。
張喜善二人待他不錯,他留下也不為別的,只求一個心安罷了。
簡單寒暄後,張喜善二人先後鑽入馬車,許晉中這些天的擔憂消失殆盡,揮動皮鞭的手彷彿也更有了勁兒。
“許叔,速度慢點也無妨,蘇主任身上還有傷勢未愈。”
推開一側車門,張喜善對著許晉中笑道。
許晉中笑著點了點頭。
蘇鵬舉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你這混小子,香草在學院內指不定擔心成啥樣了,你是半點都不為她考慮啊。”
“那啥,晉中啊,就按照往日的速度來,我自己的身體我瞭解,些許顛簸算不得什麼。”
許晉中聞言,不由看向張喜善。
張喜善摸了摸鼻子,“就按蘇主任說的吧。”
旋即走出車廂,與許晉中並肩而坐。
蘇鵬舉說的不錯,他的傷勢雖然不輕,但經過那名治療系魂師的治療,已經近乎痊癒了,只需靜養數日,便可痊癒。
張喜善想起還有些許肉疼,只是簡單的釋放幾個魂技,就要了他五十金魂幣,哪怕他的錢都算得上是撿來的……
看了身側正專心駕車的許晉中一眼,張喜善斟酌片刻,決定單刀直入。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旋即也不再猶豫,側了側身子,看向許晉中笑道:“許叔,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許晉中緊了緊手中韁繩,“有事兒直接說就行了喜善,跟叔還說啥商量?”
“將您祖傳的釀造米酒的技藝,賣給我如何?許叔您先別急著拒絕,聽聽我的條件。”
許晉中一愣,扭頭看向張喜善,眉頭微皺。
倒不是他捨不得這祖傳的釀造米酒的技藝,只是這活兒可是他吃飯的傢伙,他外出跑馬車,也不過是想多攢點錢罷了。
張喜善緩緩伸出一個手指,笑道:“一萬金魂幣。”
“我出一萬金魂幣,買許叔這門釀造米酒的技藝。”
許晉中瞳孔驟然收縮。
“許叔您想想,嬸子一個人在諾丁城的鋪子裡賣米酒,一天能賣幾個金魂幣?”
“您倆店鋪規模不大,靠這門技藝維持生活不是問題,但想要掙到數目可觀的錢,可就太難太難了。”
“去店鋪打酒的時候,嬸子也經常跟我抱怨,說您不顧家,為了幾個錢整日在外奔波。”
“她想要個孩子,您也總以先攢點錢,孩子出生後讓他生活過得好點為由拒絕。”
“以店鋪現在的收入而言,我們暫且往高了算。一萬金魂幣,您倆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攢上五六年吧?”
許晉中嚥了口唾沫,一時之間只感覺口乾舌燥,“喜…喜善……”
張喜善擺了擺手,“許叔您先聽我說完。”
“我買下您的釀酒技藝,您依然可以繼續在諾丁城內開您的酒鋪,只是生意也許會受到些許影響。”
“您和嬸子年紀也不小了,再拖延下去,生孩子可是會有些許風險的。”
許晉中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喜善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釀酒技藝叔可以賣給你,但一萬金魂幣太多了點,我這釀酒技藝值不了這麼多。”
張喜善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卡片,塞到許晉中手中。
“我覺得值。”
許晉中看著手中的金色卡片,愣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