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張家和千家,現在也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哪怕是比比東,只要玉小剛之死不暴露,兩方也就不存在什麼不死不休之仇。
只是不知玉小剛之死若是暴露,比比東是選擇顧全自己的大局,還是直接瘋魔,追著張喜善砍了。
但總算還有些許應對的時間,此時的張家,還承受不住太多的風雨。
張喜善何嘗不想把一些苗頭掐滅腹中,但他沒得選。
此行的順利在他的預料之中,拿捏了千仞雪,也就拿捏了千道流的命脈。比比東雖然是武魂殿教皇,但現階段,武魂殿還是千家,也就是千道流說的算。
依照原著千仞雪的性格,下次再見之時,她怕是就成就天使之神神位了,屆時一番爭鬥自然避免不了。
但張喜善也沒得選,強闖武魂殿救人根本行不通,說不得他和張九祖二人怕是連香草的面都見不到。
事後只要千仞雪平安歸去,千道流多半會忍下這口氣,他又何嘗不忌憚張九祖這個已經快要老死了的老傢伙。
安頓好香草的父親母親,張喜轉身善看向一直跟在身後,靜默不言的香草。
從冰火兩儀眼歸來,二人短暫的見過一面之後,又被迫分別三月之久。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香草清瘦了許多,兩頰打小就有的嬰兒肥也早已消失不見,哪怕是面對張喜善,也沒有了往日的俏皮。
見張喜善望過來,香草身體微微顫抖,雙手微捧,養魂草自其掌中浮現,黃、黃、紫、紅,四枚魂環自其身下飄出,環繞周身上下律動。
“鐵…鐵樹哥,小舞…小舞她死了……”
猛然撲入張喜善懷中,香草積攢了三個月的情緒陡然爆發。
“小舞是隻兔子…嗚嗚…他們說小舞是十萬年魂獸化形成人…那個比比東,她以前殺了小舞的母親,當時還要殺小舞…嗚嗚嗚…然後…然後滿天都是紅光,香草就動彈不了了,再之後小舞就變成了我的魂環,他們說…那叫魂獸獻祭……”
看著懷中已經哭成淚人兒的香草,張喜善揉了揉她的腦袋,他並不打算說教些什麼,畢竟事已至此,悲痛是成長的催化劑之一。
小舞獻祭的場面,他透過張九祖的如意衍天鏡恰巧窺探到。
那日,月關和鬼魅將小舞、香草二人帶到比比東身前時,比比東和小舞瞬間就認出了彼此。
一個是殺母仇人,一個是十萬年魂獸化形成人,二者同時紅了眼。
比比東當場就讓月關和鬼魅二人將香草帶下去,打算殺了小舞吸環取骨,小舞自知難逃一劫,又心知香草是因為自己,才被抓到的武魂殿。
當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獻祭給了香草。
十萬年魂獸獻祭時產生的磁場,比比東自然奈何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舞獻祭給了香草,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獻祭完畢之後,更是一巴掌,就把小舞獻祭之後化作的本體拍成了肉泥。
月關和鬼魅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已經到手的一樁大功勞就這麼流逝在眼前。
比比東對香草的態度自然也就好不起來,先後識破張喜善教香草的那些小手段,而後更是直接命人抓來她的父親母親,以防香草消極怠工。
雖然心中怒氣滿溢,但香草具有的戰略性意義,讓她強忍下將香草一巴掌拍死的衝動。
更巧合的是,小舞獻祭之後,賦予香草的是頭部魂骨,讓比比東斷肢取魂骨的心思也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