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善暫時並不擔心香草的安危。以香草那丫頭的魂技效果而言,就算被人抓去,最差也不過是淪為製造藥草的工具罷了,短時間內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香草雖然嬌憨,但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知曉如何隱藏、保護自己。
張喜善也曾經跟她交代過,假若魂技甚至是武魂效果暴露之後,他不在身邊的情況下,該怎麼去做。
而張喜善也總算明白了菊鬥羅—月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多半是玉小剛那個傢伙去求比比東了。
好一個郎情妾意,這麼多年過去了…呵呵。
而抓走香草,重傷朱竹清的大機率就是鬼鬥羅—鬼魅了,畢竟,這兩個傢伙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比比東也真是夠大方,一下就把身邊的兩個得力干將都派了出來,可惜…你餘情未了,藕斷絲連又如何?
破鏡還妄想重圓?
玉小剛對你可是耿耿於懷呢。
但果然不愧是一條吸血的蛆蟲,也只有他還能厚著臉皮上門去求比比東了。
玉小剛身死,若是被比比東得知,這個瘋婆娘怕是立馬就會暴走,這個傢伙可是她心中僅存的美好了。
但以當時的環境而言,短時間內,比比東絕無得知這個訊息的可能,這…就是張喜善篤定香草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原因。
說起來,小舞也算是撞到了槍口上,躲過了獨孤博那一劫,卻沒能躲過月關這一難。
唐三啊唐三,你若是得知小舞是因玉小剛,從而被武魂殿抓走,你會作何感想呢?
至於朱竹清,張喜善絕對無法接受她死在自己的眼前。這個已經一無所有的可憐丫頭,當初果斷的點頭答應之時,又是抱有怎樣的心態?畢竟…她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自己自詡她生命中的那道光,怎麼能夠、又怎麼可能讓她死在光之下?
張喜善突然感覺自己的一些想法幼稚的可笑,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是個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會有那些天真的像孩子般的想法。
但兩世孤兒,他真正經歷的悲痛並不算多,他再也不想,也不願透過這些東西來獲得成長。
張喜善腦中思緒湧動,僅此一剎間心境已然天翻地覆,原來的少年心氣消失的遠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對於香草的魂技效果是從哪裡暴露的,他已經猜到了些許,但此時後悔也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先把香草救出來。
一道花瓣形的白光也在此時從天而降,緩緩落在張喜善身上,他那顆逐漸變得冰冷的心,浮現一絲暖意。
張喜善緩緩起身,將朱竹清抱到床上之後,翻手掏出一枚令牌遞給葉泠泠,“泠泠,麻煩你先幫我照顧一下她,有事兒就拿著令牌去找智青青,她是教委智林的女兒。”
葉泠泠接過令牌,面紗之下的嘴巴動了動,最終化作一聲輕應。
張喜善旋即邁動步子,走出房間。
快速穿梭學院之內,院門口的戰鬥似乎已經結束,諸多學員朝著宿舍走去,一些學院教師夾雜其中。
此時的張喜善一身血汙,看著狼狽不堪,自然引起了諸多學員的陣陣引論聲。
但他毫不在意,徑直朝著院門走去。
遠遠便看見弗蘭德周身魂環環繞,振動著雙翅朝著學院內飛來。
身後幾名魂王、魂帝遠遠跟在其後。
“弗蘭德,你不要太放肆,最後再跟你說一遍,馬上離開天鬥皇家學院!”
“在下無意冒犯貴院,我找兩個人,找到馬上便走。”
話音剛落,弗蘭德瞥見了張喜善的身影,陡然落到他的身前不遠處,“張喜善,小剛呢?他人在哪,還有唐三呢?”
張喜善步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