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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見狀,辛守餘本欲再次出聲婉拒,不願又添此麻煩,卻聽見一男子清嗓由門內傳出:“那也不必。我正打算隨小阿叔上碼頭瞧瞧,若不嫌棄,在下很願意與辛大姑娘共乘一騎。”

一雙錦靴跨出大門門坎,年永昌身後還跟著自個兒的貼身小廝傳銀,後者懷裡捧著一大迭剛與賬房的幾名先生一塊兒核對過的賬本子。

他和顏悅色地朝著辛家大姑娘微笑,笑得斯文無害,可一旁,另一名年家男子卻是劍眉成巒,雙目玻У酶�浮�

這號稱年家十九代子弟中,最為奸險惡毒的小子,到底耍啥兒把戲?

年宗騰暗自磨牙,掌心發癢,竟有股子衝動,想一個箭步過去,抬手遮住鵝蛋臉姑娘的美目,要她別去瞧那小子暗藏奸策的笑。

不僅如此,他更想健臂暴伸,雙手拽起年永昌的錦衫領子往天際奮力一擲,拋得越遠越好,最好直接拋回開封……

事情最後的定案教辛守餘好生愕然。

她仍舊出了行會,仍舊來到貨物集散、熱鬧喧囂的碼頭區。

她沒搭馬車,更沒與年永昌共乘一騎,卻是被那名魁梧大漢不由分說地抱上馬,過大街、出城門,一路來到江邊。

“別擔心,永昌會照顧好倚安,不會讓她摔下馬。”在辛守餘不知第幾次回首時,年宗騰忽地出聲。

以他們的座騎為首,後頭年永昌的馬背上載著辛倚安,至於年永昌的貼身小廝傳銀則自乘一騎尾隨。

辛守餘忙縮回小臉,沒敢再亂動。

其實,她並非擔憂年家的那位永昌少爺沒能照顧好倚安,而是她坐在這男人身前,他雙臂輕握韁繩,宛如擁她入懷,隨著馬蹄踩踏,她身子頻頻撞上他的胸牆,害她手足無措。

“你身子若覺不適千萬要說,別隱忍。”年宗騰垂首瞅著她秀氣的發漩,一股奇異的柔情在心底滋長。

她在他懷裡,如此纖細輕盈,與他的粗獷魁梧全然不同。

他開始感到前所未有的矛盾。

他想,他並不適合她,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既已如此認定,就不該燒騰出太多的熱情,更何況,與她才相識多久?

難道他對她,真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他黝臉驀地泛熱,甩甩頭,忙將那剛要萌生的念想壓下。

受人之託,理應忠人之事。與辛爺相交一場,承蒙對方看重,才在即要蒙難之際,將一對掌上明珠託付,至於信中所提許配之事,他年宗騰尚有自知之明,不敢委屈人家姑娘。

身子沒絲毫不適,就只是暖烘烘的,心跳得有些兒促急……辛守餘抬眸覷著他,暗暗調整氣息,朱唇輕掀,“我很好。”她眸光緩緩下移,停在他胡青淡現的下顎,小聲問著:“你掌上的傷痊癒了嗎?還痛不痛?我很是擔心……”

年宗騰左胸瞬間被撞了一下。

姑娘正慰問著他?她在關懷他嗎?

沒察覺自個兒正傻咧著嘴、露出呆樣,他開口便道:“我好啦,呵呵~~早不痛了,落霞調製的生肌金創膏好用得不得了,更何況我皮粗肉厚、筋骨強壯,復原力十足,我、我我我真的不疼了,不信你瞧。”他把一掌現寶似地攤到她面前。

他的五指修長,指尖略作方狀,掌心厚實略長且多縱紋,每個指節堅硬有結,在五行當中恰是屬“木”之人該有的掌相。

唉唉,她又拿靈藝之學那一套來“相人”了!微乎其微地嘆氣,她牽動嘴角,“不是這一手,是另外那一隻。”

“嗄?喔……是。”年宗騰頓時醒悟過來,熱著臉收回右手,改把左掌攤在她眼下。

那個箭傷造成的小窟窿呈現殷紅色,肉已長出,但傷處仍舊明顯,彷佛在他粗掌上點了一團硃砂。

她捧住那隻大掌,翻過來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