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她身上,要說你沒睜大雙眼瞧她,可沒誰相信了,呵呵呵~~反正你是摸也摸過,抱也抱了,不該看的也全入了眼,索性就應了那封信裡的請求,娶了人家便是,還躊躇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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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永昌嘿了聲,“要不是瞧在你是我小阿叔份上,我才懶得開口。姑娘家名節最為重要,壞了便是壞了,你想粉飾太平呀?還有,依我瞧,這位辛家姑娘配你,確實有那麼點鮮花和牛糞的意味兒,她阿爹在信裡硬將閨女兒塞進你懷裡,所謂恭敬不如從命,你接受便是。”
他們二人其實是叔侄關係。
年宗騰在年家太極裡,是第十八代“宗”字輩中排行最末的子孫,雖僅較十九代的年永昌虛長兩歲,但中國人向來論輩不論歲。
儘管如此,這對叔侄也常是叔不成叔、侄不像侄。
開封年家太極在江湖上頗具名望,族眾三百餘人,現居於開封年家大宅的子孫約莫三十幾位,其餘若非遠遊在外,便是散居在各地的行會。
所謂行會,包括的範圍甚廣,性質也不全然相同,常依照當地特有產物作大宗買賣,例如,設在四川成都的年家行會以藥市為主,江南一帶則將重心放在養蠶取絲、刺繡織錦,以及茶葉等等,北方便著重在採參與皮毛。
至於武漢的年家行會,因水道縱橫,通運迅捷,靠此地域之便,做的正是貨物集散、互通有無的買賣。
武漢的年家行會有貨船、有倉庫、有熟悉河道的老手,這些年在年宗騰手裡早已建立名聲。
信用佳,生意自然上門,錢財該是滾滾而來,可翻開武漢行會近年來的賬本,雖不至於落魄到賠錢地步,也不見有多可觀的盈餘,思量再三,就只能把個中因由歸咎於行會主爺天生粗獷爽朗、沒把錢當錢使的江湖脾性。
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現今,年永昌在宗族裡已成拔尖的聚財能手,審視各地行會運作之事自然落在他肩上,此次前來武漢,在漢水渡頭巧遇剛由武當山返回的小阿叔年宗騰,至於碰上辛家二位姑娘和江河上的那陣箭雨,倒是始料未及。
聞言,年宗騰悶哼,瞅瞅手裡的信,又再次注視沉睡的姑娘,片刻才道:“我猜……她並不知曉。”
年永昌挑眉,“不知曉何事?”
“關於信中所提之事。”他語調沉緩,被姑娘沉靜睡顏微微眩惑,“這封信封存甚是嚴謹,漆泥完整,她不可能開啟讀過。”
“是又如何?辛爺『神運算元』的名號響遁京師,說不準已幫你和自家閨女兒合過八字,更說不準,也已得到辛大姑娘首肯。”
年宗騰眉頭陡擰,“她與我從未打過照面,怎可能答應這門婚事?”
“怎地不能?”年永昌咂了口濃茶,別具深意地道:“女子的婚姻大事皆由爹孃作主,何況,辛爺在當時定知自己在劫難逃,才會要辛大姑娘帶著她那個傻氣妹子前來投靠,她有求於你,自然也會願意委身於你,不是嗎?”
“這成什麼?落井下石?還是趁火打劫?”年宗騰原已成巒的眉頭皺摺更深,胸中燃起一把火。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轍。”年永昌雙手一攤。他是標準的生意人,衡量事態,早有自個兒一貫的思維。
年宗騰抿唇不語,下顎緊繃了繃,腦中浮掠過不少疑慮。
年永昌忽地咳聲嘆氣:“還說我命好?我瞧你才真命好,無意間和那位名動京師的『神運算元』攀了點關係,人家掏心掏肺的,拿你當真漢子看待,臨了,還大膽地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姑娘送來當你媳婦兒,小阿叔,這可不羨煞旁人?”
“羨你個大頭鬼!”年宗騰虎目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