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攬過姜葡萄的肩膀,說:
「他喝醉了。」
桌子邊早就空了很多個酒瓶子,班長點了點頭,只當姜葡萄酒量不好。
厲莘卻看向了封煜和姜葡萄面前的茶几,在那裡擺著兩個酒瓶子,只是開了瓶蓋,酒液滿滿的,一口都沒喝。
封煜睜眼說瞎話,姜葡萄也很會順杆爬。
他大著膽子爬到封煜身上,岔開腿坐著,把臉頰埋進封煜的脖頸裡。
幾天的剋制,當他終於整個靠進封煜懷裡時,幾乎忍不住地輕呼。
封煜感受著脖頸間姜葡萄撥出的熱氣,雙眸低斂,不辯情緒。
「姜葡萄,誰允許你爬上來的?」姜葡萄好久沒和封煜貼貼了,才不管封煜說什麼。
他又用自己軟乎乎的臉頰蹭了蹭封煜的脖頸,小聲說著:
「我喝醉了嘛。」
接著,他又抬手去摟封煜的脖頸,聲音軟糯得讓人心裡熱燙一片。
「主人怎麼能不管喝醉的小貓咪呢?」
封煜指尖捏著姜葡萄的脖頸,拇指下能感受到面板下動脈奔流的血液。
就像掌控了懷裡這顆葡萄的性命一般。
這種感覺很好,好到封煜覺得渾身都舒暢起來。
好到他深藏心底扭曲、黑暗的因子浮出水面,想要嚇一嚇這顆緊貼他的葡萄。
封煜的薄唇緊貼姜葡萄的耳廓,說話間嘴唇時不時觸碰著他的耳朵,宛如輕吻。
他說:
「姜葡萄,封奕沒有騙你。」
「我的確是一個精神病。」
「我曾打斷一個人的四肢,把他塞進又小又擠的牛皮袋裡,將他關進暗無天日的木箱中,每隔48小時,我才會放他出來一會兒……灌他吃藥,防止他死亡,然後繼續囚禁他。」
封煜說著,指尖緩緩捏上了姜葡萄的腳踝,輕輕用力。
姜葡萄挺著腰肢,胸膛和封煜緊貼,心跳很快。
他隱隱能感覺到封煜的心跳,似乎和他的一樣,並不平靜。
封煜的話像是羽毛一樣蹭著他的耳朵,讓他的心越加混亂,大腦當真像醉了一樣,輕飄飄的。
偏偏封煜又在這個時候碰他的腳踝,姜葡萄腳趾在鞋子裡蜷縮,在封煜的恐嚇中,側了側耳朵,躲開了封煜的唇。
他有些抱怨:
「耳朵好癢。」
隨後他又舔了舔唇,在這樣昏暗的角落裡,當真有點嘴饞。
「封煜,我想喝酒。」
封煜指尖輕觸上姜葡萄卷翹的睫毛,輕聲問: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姜葡萄的睫毛被碰到,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
「聽到啦。」
「他活該。」
封煜指尖一點點撥弄著姜葡萄的睫毛,指尖傳來細軟的觸感。
「你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就說他活該?」
姜葡萄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問:
「那你為什麼這麼做?」
封煜冷笑一聲:
「沒有原因,我想而已。」
「哦。」姜葡萄點點頭,視線瞄向桌子上的啤酒,悄悄伸出了手。
指尖剛碰到冰涼的酒瓶,就被封煜握住了手腕。
姜葡萄求饒般看向封煜,小聲說著:
「封煜,讓我喝一口吧,就一口!」
「大不了……下次你塞人,我給你買袋子!」
封煜碧綠色的雙眸靜靜看了姜葡萄許久,突然笑了起來。
他鬆手,任由姜葡萄抱起酒瓶,咕嘟咕嘟灌了大半。
包間裡正熱鬧,時間尚早,夜還很長,封煜往後靠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