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話嘮磕頭如敲木魚,一下一下還帶著響。
我也不是刻意要為難他,只許他心疼老婆,不許我心疼嗎?
那淚包格格確實是個精品,比精品店的衣服還精品,逮著誰要跟誰做朋友,嚇得一干宮女太監直磕頭。跟格格做朋友,不要命了他們!誰知道那淚包格格膝蓋軟得跟麵條一樣,好嘛,對著磕,邊磕還邊說什麼大家都是朋友,不用磕頭不用跪拜,請大家起來。宮女太監哪敢起來,心裡恨不得把新月綁起來狠狠的抽,讓格格跪奴才,不要命了他們!這些奴才們好不容易哭著跑了出去,新月又跟著太后派來的教養嬤嬤對上了,口裡還是一套大家平等論,你讓我見天兒的跪來跪去就是惡毒,不仁慈,不高貴。
教養嬤嬤可不是那些個小宮女和小太監,又是太后跟前的老人了,對著這個不受太后待見的格格很是不客氣,“原來奴婢竟然不知道,格格要和宮女太監們做朋友,想必端王府上主子和奴才都是一家親,那麼今兒就請格格給奴婢們露一手,做一道汁濃芡亮,香鮮微辣的湖北菜來嚐嚐?格格的手藝一定是頂好頂好的吧?”
新月從小嬌生慣養哪會這些?悶悶的不開腔不說話了,整日裡被教養嬤嬤指揮著行進跪拜,一天下來腰痠腿軟,幾天下來人都脫形瘦了一圈。這還不算什麼,人家那叫一個品行堅強,沒有宮女太監做朋友沒關係,這南三所裡不是還有小格格們嗎?
最大的四格格也才十歲,最小的六格格才四歲,只有蘭馨和新月的年齡相當,每天五格格和蘭馨一回到南三所就能看見新月柔柔笑著迎接他們回來。五格格眼見著不好,拉著姐姐妹妹到皇后面前告了一狀。這日子沒法過了!
皇后沒法,只能讓四格格和六格格回到純妃和忻嬪那裡,蘭馨和五格格就住在翊坤宮裡,免得被帶壞了。至此,倒是有人真心感謝,純妃和忻嬪兩對母女互相抱著,很是親熱了一番,這後宮裡除了皇后能親自教養著兒女,別人也就只能在用膳的時候看看,不管能有多久,這回終於能把孩子帶在身邊了。
格格們都不住在南三所了,宮女太監們盡是躲著,教養嬤嬤油鹽不進,新月憔悴了。努達海,我的天神,他們太膚淺了,都不能理解我對你的深情,噢,努達海,我要怎麼才能見到你?新月嚎上了,對著月亮滿腔熱情的抒發著自己強烈的感情,她的愛她的身心都為著一個人而傾倒。
天天兒在宮裡嚎著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惹來了一干宮女太監的鄙視。見過想男人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想男人的。訊息靈通點兒的還說,他他拉家的那位大人最是深情的了,守著家裡的福晉過了二十年,這不聽說他福晉馬上又要生產了,他他拉大人整天護得不得了呢!
於是,不屑的更加不屑,鄙視的更加鄙視。
太后知道了,氣得摔了杯子,“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這麼的廉恥不知。我們滿洲女兒雖說不像漢人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這樣思春的絕對沒有。在這麼鬧下去傳出宮,皇家的臉面擺在哪?格格們的閨譽又怎麼辦?”
愛新覺羅家的女兒還要嫁人呢?
於是,太后發話了,皇帝這就交給你了。
皇后看著皇帝愛莫能做。
而我,就是這個倒黴的皇帝只能看著努話嘮。
話嘮說得聲淚俱下、痛哭流涕,好像我一說把新月送到他家,他老婆立馬就難產一樣。
我也不是這麼不近人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頓了一頓,看著話嘮充滿希冀的臉轉瞬又皺成一團,“端王這個名號是再也不能有的了,另外,回去給我好好想想劇情,想好了給我回個摺子。”
話嘮眼睛瞪得老大,還要上摺子,遊戲攻略也不是這麼帶的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話嘮委屈的謝恩,末了還扁著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