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顏瞬間無語,這個夏天是什麼人啊,說不到幾句,甚至是第一次見面,就要在李家家主的壽宴上動手?而且事後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淡淡地述說自己想出手的事實。
周晴妖嬈一笑,接過了話茬,“想交手還不容易,過段時間不就要出任務了嗎。”
夏天朝周晴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桌人淡淡地互相寒暄幾聲之後,慕容烈看著韓冰明亮有神的雙眸說出了一句可有可無的廢話,“你復明了。”
韓冰本是看著夏天,想著夏天為什麼沒有對自己露出戰意,是因為自己的分量還不夠?接著聞聽慕容烈的話語,微微頷首,“怎麼,很奇怪嗎?”
慕容烈豪放地咧了咧嘴,卻沒有笑意,“以前是奇怪,剛才不奇怪,現在又奇怪了。”
韓冰聽不懂慕容烈那沒頭沒尾的話,問道:“怎麼說?”
慕容烈說道:“一年前你突然爆發,突進少年俊傑榜之內,著實讓我期待了那麼點時間,以為又有一個對手即將成長起來,不過你卻是突然瞎了眼,躲進長春院中,一年未邁出長春院半步。那時我就在奇怪,你怎麼可能眼盲,若是眼疾,甚至是普通的殘廢,古城內都有秘師能夠為你治療,但居然連李家的秘師都稱說束手無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的雙眼徹底壞死。但我古城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百無禁忌,但殘與死絕對在百無禁忌之外,於是,我們就奇怪,到底是誰那麼大能耐,居然弄瞎了你。”
頓了頓,慕容烈又再說道:“倘若是徹底壞死,現在的你就不會復明,那隻能證明是有人用了手段,讓你在那個手段下失明,而且,這個人還是小輩之一,讓你藍家的長輩拉不下面子去尋他的晦氣,起碼,你瞎掉的時間還不到他們拉下面子的地步。但是,奇怪的又來了,聽說你能聽聲辯位,而且火候還很足,那麼,你能聽聲辯位的時間就必定不短,那為什麼在你聽聲辯位初成之時沒有去找那個人的麻煩,打破那種手段,反而任憑自己瞎到了今天?”
韓冰聽後頓時無言,慕容烈看似豪邁、粗線條,但心思卻是慎密,想來與慕容烈一般想明白了的人不在少數。而且,自從韓冰眼瞎之後,一出藍府就找仲孫不離麻煩,更有仲孫府這一個韓冰唯一拜訪過的地方,事後韓冰就復明了,可能很多人也都猜出了,到底是誰使手段弄瞎了韓冰。
一桌人沒有吃喝,聊著聊著,韓冰卻是發現,這一整桌的人都是相當出色之輩,而且,都具備他們自己獨有的特色,夏天的凌厲,慕容烈的豪邁,楊軍的沉穩,周晴的妖嬈,周君顏的輕靈飄逸……除了周晴是特例之外,其餘人都有著堪比前一代李陽年輕時候的威勢,這種人,在這一代居然已經多到了這個地步!
繼而,韓冰想到了十四歲的藍若,或許此時正在突破武徒九品的境界,比古城很多小輩都要令人驚豔。
古城……深不可測啊。
就在韓冰思索之時,李永飛帶領著一位端酒的侍女來到近前,“多謝諸位前來祝賀我李家家主七十大壽,我在此厚顏代表家主向各位敬一杯酒水。”
這是李永飛代表壽星的敬酒,韓冰等人都是舉起桌前酒杯,站起身子,紛紛說了些客套話。
一杯酒入喉,韓冰只覺得一股強烈的酒香瀰漫腔內,臉色頓時紅潤了起來。
夏天放下杯子,略微咂了咂嘴,顯然是喜歡酒的人,“這酒的醇度比仲孫不離坑倒我的那些酒還要濃些,雖然美,但我可能喝不下五瓶。”
韓冰轉頭看著夏天那冷冽的臉龐,這人居然連被仲孫不離坑倒的丟臉事都能若無其事的說出……
“韓兄,如今你已復明,我就以我個人的身份敬你一杯,以表恭喜之意,”李永飛轉身從侍女託著的盤中取過一杯酒。
韓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