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竹傘轉了半圈,雪從豁口處湧入,撲了兩人一臉。公羊月瞳子微亮,抬頭的同時,慢慢放開對身下人的鉗制。
晁晨舒氣,只是氣還沒喘勻,兩臂一緊,公羊月那廝居然狠狠將他圈住,為了防止反彈,還伸手點了他的麻穴。緊接著,肩窩鈍痛,那滾燙的額頭砸來,臉面朝下,青絲四散,溫熱的呼吸就噴在胸口。
良久後,公羊月悶悶開口:「我不想殺他們,我不想再殺人了。」
一路走來,那桀驁狂悖的紅衣劍客,蠻橫無理時有,儇佻輕浮時有,舌燦蓮花時有,惡毒無恥時有,瀟灑恣意時有,但從沒有過軟弱和怯懦,但眼下,聽來是滿耳朵的無奈與痛苦,有的情緒只是埋藏太深,找不到潰堤的缺口。
萬萬沒想到,他還能聽到公羊月的真心話。
晁晨一時百味陳雜,直覺告訴他,毒生幻覺後,這話未必是對自己說的,若真不是,那又會是誰?
想到這兒,他有些煩躁。
「公羊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誰!」晁晨喊道。
「閉嘴,晁晨。」公羊月「哼」了一聲,挺屍般壓在他身上,非但不挪走,還抱得更緊,「真暖和。」
晁晨背靠雪地,寒氣汨汨上竄,分明是冷得要死,連上下齒一靠都要磕碰起來,聽見他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嘔出來。
但轉念一想,也許這熱源並非來自自己,於是他伸手一靠,果然發現公羊月額頭燙得驚人,也不知是毒還是風寒。想起他方才解衣掛樹,晁晨不敢瞎折騰,心裡幾番天人交戰後,只能放任了他的無禮行為,還用小指頭將傘柄悄悄勾過來,堵住風雪口。
反正都是男人,左右誰也佔不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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