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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

說到家時,花琵琶看了過來,眼神不善,心想道——

狐兒生就這麼死了,那動手的賊老頭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怕早有殺心,到了這關頭,誰還顧念情誼,早做打算才是上策,不然到時候回家,可就不知是回什麼家了。想到這兒,她忙貼上去,和狗老大說些甜言蜜語。

哪知狗老大不吃這套,搓捻著鬍子,仍舊把目光落在倆丫頭的方向。但他看的卻不是姑娘,而是大塊頭夜叉——

花琵琶是個貪心鬼,想瓜分狐兒生那一份。換作平日,狗老大覺著慣著她倒是無妨,但現下人心不穩,夜叉這個人看起來莽漢一個,其實心裡頭什麼都明白,當真做了,只會寒人心。

但花琵琶沒什麼大局觀,瞧老狗那副作態,只疑他想把好處留給親信,當下心裡發狠,想將夜叉那份也奪過來。於是,她旁敲側擊,又是挑唆又是講閒話,但老狗不聽,花琵琶明白,那大塊頭無欲無求任勞任怨,才是最忠心。

那麼,這兩個連成鐵板的人,會不會又反過來對付自己?

她開始害怕,決心先斬掉左膀右臂。

怎麼弄呢?

花琵琶暗想:狐兒生就如一根刺,現在老狗最怕的就是自己和夜叉結盟,如果夜叉能主動和自己示好……

公羊月斬的那一劍雖沒貫穿雙肺,卻叫老狗傷了肺氣,動了百脈,這幾日他都要調息療傷,但狗老大素來戒備心強,又不肯離著太遠。花琵琶想了個轍,找機會酸了雙鯉兩句,二人吵鬧起來,嘰嘰喳喳吵得人耳廓疼。

夜叉拉架,花琵琶又沖夜叉發脾氣,大塊頭也不是個受氣包,兩人誰都不肯低頭。

老狗不怕他們關係壞,就怕關係好,便也沒有幹預,只嘴巴上教訓兩句,隨後自個尋了塊稍遠的乾淨地兒,調息療傷。

花琵琶瞧準時機,捂著肋下,裝作怒極行岔氣,疼得冷汗直冒。夜叉是個漢子,也不願和小女人置氣,便出手替她撫順。

這麼一出下來,花琵琶見好就收,而後佯裝猶豫,悄悄拿了水和私藏的肉乾,過去示好。幾人分了分,坐著吃得香,她又撫著雲鬢,輕聲嘆息:「狐兒生不像是個會反水的人,定是一念之差。「

「聽說小時候他生得極好看,只是有些女氣,同鄉的孩子總是欺負他,起初是忍,忍不得了,便將人揍了一頓。奈何其中有鄉紳之子,又恰恰是個軟骨頭,被打得滿地找牙。那豪紳便來將他捉了去,給他臉上破鐵水,叫他一輩子見不得人。」夜叉唏噓,「後來沒死,便以面具遮擋,直到那玩意兒長到肉裡。」

焉寧咬著手指,雙鯉眸中閃爍——

難怪這人殺那些孩子時毫不手軟,他的一生早就被禁錮在了過去。

狐兒生所求,根本不是這大墓裡的金銀財寶,也不是武功秘籍,要的不過是完整的容顏,想走出過去。可世上哪有那樣的妙法呢?也只有傳說去過海外仙境的庾麟洲,或許帶回過神仙才有的仙汁玉露。

但這些,夜叉都不敢說。他只是沉默著朝老狗的方向覷了一眼,糾結許久,才囁嚅著:「他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雙鯉離著最近,聽得話來,但卻雙手握拳,依舊不忿。須臾後,她警惕地看著花琵琶:「那你呢,你要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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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一章,製造二人世界。

第034章

花琵琶乾笑兩聲:「我是個俗人,當然只要錢。」

這無心一句,反倒把雙鯉膈應著,一想到自己居然跟這個老女人一樣貪財,就覺得有些滯氣。

「錢能通神,也許能買回真心。」花琵琶顧影自憐,竟也追首往事。

那個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