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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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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兔崽子!」玄之低罵一聲, 卻沒有再繼續嗆話,而是偷偷看破移動規律,搶先一步鎖定黑影, 拂塵甩出, 自己騰身而起越過木架, 合掌自上往公羊月天靈蓋擊。
晁晨大喊:「小心!」
隨他聲頓,晾紙架霍然崩開, 白紙連同後方的破衣服被撕扯兩半, 玄之擊掌落空,歇步在地, 而公羊月根本是誘敵一招, 早反向繞背。
「該我了!」
劍影掠去,公羊月暴起屈肘, 一記貼靠打在玄之腰眼上, 遂凌空一轉, 半跪於地反刺一手。那拂塵雖攔住鋒芒,卻未能擋下全部劍氣, 仍有一點選在膻中穴上。
玄之道人冷瞥一眼, 怒髮衝冠腦中已來不及細想, 當下便是腳如雲縱, 將身影行至最快,憋氣蓄力, 抬手向撤招的公羊月劈去。後者已有防範, 一邊默算時間,一邊運劍相對, 一時光影繚亂,左右夾擊, 互為補足。
「神徵分勁!」玄之大喝一聲,向劍氣拍去。
四面木架,紛紛倒壓。
這時,公羊月騰身而出,右手壓劍,紛亂的劍氣忽聚成一股,直達頂花。火石之間,玄之胸口一痛,膻中所傷迸發,內氣渙散,陰虛不足悉數暴露,只得頻頻後退。
「玉城雪嶺」劍落下,在他腳前砸了個大坑。
玄之暴怒一擊,二人竟是平分秋色。
「劍起參商別,劍落一人歸。」公羊月收劍,張口誦道,一拂袖,瀟灑乾脆,頗有颯颯流星之感。
決雲式後三招:參商別,一人歸,不回頭。
「你是公羊月?」玄之認出劍法,怒極反笑,擊掌道:「好,好,好!既然撞上,貧道便替劍谷清理門戶!」說完,他兩步外闊,竟再提氣丹田,比之方才「神徵分勁」的剛硬,眼下更多了大開大合的渾厚。
公羊月已無可退,只能蓄力,劍出最後一招。
不回頭,便只有進,不可退。
兩勁相較,別說是院內的桶架,便是一側一人高的竹籬笆,也給連根拔起,晁晨守在屋內,卻也被餘波傷及,飛起撞到架子上。
待風煙散時,公羊月強忍著心中翻瀾,含著一口熱血,咬牙道:「憑你,還殺不死我。」說完,擊窗一躍,進屋後把晁晨按在地上,假意擊牆,教人誤會後窗而逃,等玄之也強忍著不適追去截殺時,他便撈著人,刺破竹屋頂飛掠向竹林。
論及熟悉,玄之比不過他,很快被甩在後頭。公羊月攜晁晨一路向東北,橫穿湖泊,往山中去,最後在瀑布前落腳。
此水瀑分五階,每一坎足有數丈,水面不寬且急,中間無凸石墊腳,想帶人一口氣直上夠嗆。
「走旁邊的小路,上瀑布。」
晁晨沒有質疑,過去攙著他,當真老實往上爬。
「很嚴重?」
「放心,沒傷到要害,不過要歇一歇。」公羊月側身,把那口淤血吐了出來。
「嗯——」晁晨溫順點頭,低頭看路。想到方才所目睹的驚為天人的劍法,他心裡又失落,又不服氣,甚至夾雜著羨慕、嫉妒與憤恨,靠著簧竹遮擋,上到與二坎持平的高度時,他還是沒忍住道:「玄之道長的玄竅經已練至九層,觸控玄牝之門只差一線,你居然勝了他。」
勝還談不上,充其量也就是平手,明明是直白得連小孩子也看得懂的對局,他卻不由自主用了個勝字。晁晨知道自己語氣酸,實在不符合君子之道,可他就是覺得痛快——
若是沒有失去內力,說不定他也能做到這樣。
「沒看我看家本領都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