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屬兩個東家,倆老頭都是沙匪出身,互相看不慣,一言不合操刀子,雖有藺光暗中扶持,但杜孟津本質上是個文人,嘴巴厲害,手腕還行,可碰上這種滿嘴罵孃的大老粗,卻是有理說不清。
兩家齟齬鬧大,沒人能平,事有點麻煩。
這麻煩是被一個路過的女人擺平的,據湊熱鬧的看客說,是因為當中某一家的幹架擋了路,但杜孟津卻是不信的,那個女人實在古怪,大夏天的沙漠裡,撐著一把江南油紙傘,油然而生的是高手氣魄,怎會管那市井閒事?
雖然,他確實很需要一個武力強橫的人襄助。
城裡都在傳這事兒,越聽越玄乎,沒過三日,九天玄女版本,蒼山野姥版本,東來比丘尼版本便流傳得每一犄角旮旯都曉得。六月間的敦煌,下了一場怪雨,連著一整夜,漣漣不斷,杜孟津被困在屋中,本是要看管事送來的案卷,卻迷迷糊糊展開鎮紙,起了一張撐花仕女圖。
門外傳來門房的喚,說是有人找。
杜孟津應了一聲,走神不慎將丹青筆上的墨汁滴在仕女手持的傘面上,那本欲著筆桃花的空白,瞬間舞成雲煙。
「若是貴客,請到齋中便是。」毀了一卷好畫,他心中頓生煩躁,出門前,還不忘朝門房數落了一句。
看門的是個少年,低下頭,好不委屈:「那姑娘說,請齋主在門前與她一晤。」
布鞋踩過積水,杜孟津按住銅綠門環,將虛掩的木門拉開。階前立著個身著素衣的女子,一手撐傘,一手牽著個半大的男孩,男孩兒生得粉嫩可愛,可惜是個少年白,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打量人,不愛笑,還老是板著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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