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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頁

雙鯉沉下臉:「晁哥哥,我若說了,怕是要毀掉你一世英名。」

一世英名?

這用詞如此重,倒叫晁晨慌神:「我究竟說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還是……對他?」他伸手點向公羊月,結合方才公羊月開口問的話,心中更是惴惴難安——

難道,他對公羊月生出什麼非分之想,因而失言?

看他臉上血色盡失,雙鯉以為人已悟到精髓,只是沒說破,便拍著他手臂,一副小大人模樣,沉聲:「你知道就行,心照不宣!不要往心裡去,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都懂,人之常情嘛!」

趕在公羊月發火前,雙鯉意識到功成則該身退,於是豎了豎大拇指,轉頭溜走。

「人之常情?」

晁晨心想不妙,走到公羊月身前,艱難開口:「昨晚的話,你……你不要當真,我……其實我……」

公羊月狐疑:「你什麼你?」

昨夜晁晨睡死過去後,公羊月便和雙鯉換去晁晨的屋子夜談鬼劍之事,牽扯到公羊遲,自是不能不管,但聖物失竊要查,玄之奪信也要查,公羊月正為人無三頭六臂□□而煩擾,看身前的人不知道吞吞吐吐又在瞎琢磨什麼,頓時很不耐煩。

適才不過順嘴氣話,留下也只是想盯著雙鯉怕她打胡亂講,眼下那丫頭都走了,沒有留的道理。

晁晨看他要走,伸手將人拉住。

可說什麼呢?

「你的心思,我都懂,不必多言。」公羊月甩開人。

「你不懂!」晁晨大聲說,院裡的人都回頭來看,表情古怪。他只能匆匆扔下一句「等時機合適,我會好好解釋」,而後低頭匆匆離開。

喬岷和崔嘆鳳從遠處走來,後者不由對公羊月調侃道:「你一大早搶我幕離,就是為了演這一出,這什麼?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還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注)」

「都不是,是吃錯藥。」公羊月踹門而入。

————

玄之道長西北上敦煌,卻不知是打蜀郡經由金牛道過劍門,還是往西蜀翻山,經隴南以西翻山往西平亭。幾人一合計,決議先借所謂「聞達翁的訊息渠道」,給繁兮去個信,遊說她在敦煌幫忙攔截。

想法是好,只是不知能否成功,雙鯉找了個廟宇,按往常求訊息那般將一應物什紙條全放在案臺上。只是這次,公羊月臨時有交代,便上山去尋,雙鯉聽見他的呼喚,心虛去接,說得嘴皮發麻,才將人給送下去,等她回廟中補漏時,撞見一道黑影。

黑影打屋後翻去,轉眼不知所蹤。

——那是個人!

雙鯉匆忙進廟,發現案臺上的東西果真悉數被帶走。她心裡越發不安,如果真是人,那這些人是如何找到她,又如何不被公羊月發現?搜羅訊息絕不是隨便幾人就能辦到,可若真有那麼龐雜的組織,為何江湖上又並無半點風聲?

想到葉子刀倚靠玉盤上的手腳追蹤他們到敦煌,叫她不由細思極恐。

是靠那顆孕蝶寶珠嗎?

雙鯉兩手搓弄,來回踱步。

不過,這五年來既沒出過差錯,又沒出過亂子,若真有事,也早該牽扯出來,也許這些人只是因為當初可憐她和公羊月在雀兒山吃不起飯,才施以援手,又恰巧看自己精於謀財,才藉機利用她在明處攬生意,只要聞達翁的名頭在,就不愁沒錢。

可是誰都沒有見過真的聞達翁,換誰不可,為什麼一定是她?

難道是跟自己的身世有關?

雙鯉恐懼加深,以前無事則罷,而今怪事頻生,又有敵人窺伺在側,只怕得找個機會試一試那些「隱形人」的底。

試一試他們究竟來自何方,又為何甘心替自己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