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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但說無妨。」

餘侗不知怎麼開口,晁晨追問:「可有難言之隱?」

糾結半晌,餘侗連嘆三聲,這才扛著大刀敲定:「晁老弟勿怪,用你們讀書人的話講,叫什麼茲什麼體大,老子得先和兄弟們商量一下,不能白白將你卷進來。」怕晁晨堅持,他還補道,「我聽外頭那些儒生說,顧老館主生前最器重你,還說百年後,要你接他衣缽,你大有好日子過。『不見長安『沒你想得那麼簡單,近來咱兄弟沒一個出頭,是因為前些年內部曾遭到重創,稍不留意,便有殺身之禍!」

「不過……」餘侗話音一轉,「晁老弟既如此古道熱腸,餘大哥卻也有一事相求。館主既與你提過家師,不知是否還提過別的什麼人,這事兒牽連甚廣,恐生連累,還需要及早警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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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晉城酒家內,公羊月前腳剛進屋,雙鯉後腳便跟了過來,吹了聲口哨,指了指手頭的荷包,頗為得意:「我就說,沒有我搞不定的訊息。」

說完,就坐倒了一杯茶,咕咚灌下口,而後抬手一扔,荷包給了喬岷,後者嫌棄地用劍一挑,挑入火盆中。

「華儀,號『芳樽友『,喜納酒器,平原華氏旁系,祖上一支並未隨士大夫過江,輾轉隱居於燕山……」

公羊月拿指節敲打桌面:「說重點。」

「催什麼催,催命啊!」雙鯉拍桌對嗆,「一個月前,華儀確實遭到不明截殺,燕山下已不見蹤跡,恐遭不測。華儀擅長指教,這些年慕名來受過他點撥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不過都是露水過客,只有三個人,勉強稱得上弟子,其中就包括餘侗。」

「餘侗,冀州博陵人士,自幼習武,乃河間豪俠,耍大刀卻走輕快路子,江湖人送稱號『捉影刀『。身材高大足有八尺,黑麵大髯,耳垂有痣,左手肘前小臂曾被刺穿,因而生有疙瘩。脾氣暴躁,性子衝動,與那夜所見當是無二。」雙鯉頓了頓,補充道:「噢,對了,他是半個月前離開燕山的,為掩人耳目,應該是橫穿太行八陘,最後一次現身是在靈丘縣補給。」

「沒了?」公羊月摸著下巴思忖。

雙鯉搖頭。

「虧你還是聞達老人的徒弟,就這點訊息?瞧你方才風風火火,還以為你把他倆的褻褲都給扒出來了,」公羊月逗她,指著喬岷,「讓十七說,他也能說得出來。你可得小心嘍,萬一哪天被掃地出門。」

雙鯉漲紅了臉,像個炮仗,一點就著:「天天沒個人話,裝鬼呢?他是高句麗的劍衛,我不信那個好太王在遼東四郡沒個探子。」

公羊月來勁,順著她話懟:「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你說誰?」

「你!」雙鯉咬了舌頭,說不過他,只氣鼓鼓蹲在團墊上生悶氣,暗自腹誹:我就是聞達本人,難道我掃我自己?但她沒敢開口,狠狠憋了回去。訊息自然是隨著那枚寶珠和翎羽回來的,隨之一併的還有求得的晉國訊息,這些她都沒交過底,怕公羊月擔心,不然又得罵她,天下不會落餡餅。

想到晉國那邊也是一團糟心事,雙鯉登時憂心忡忡。

看小丫頭一反常態,公羊月又去哄她:「這麼小氣?」

雙鯉瞪了一眼,努力堆笑,佯裝調侃:「我不氣,我不氣,氣死就不能去帝師閣看師昂閣主了。要我說,老月,你真應該討個婆娘,有人管著你,你就不會盡指著我欺負。」話到嘴邊,她忽地起了個鬼主意,便道:「說到這個,我看那個姓晁的先生就可,將好跟你作對,你今兒去沒給人笤帚打出來?」

公羊月默了一瞬,拿劍柄敲了敲她的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昏頭了吧,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小丫頭抱著頭,「哎喲」兩聲朝喬岷那方躲,後者連退,給委屈可憐地逼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