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粒可疑的藥丸真有毒性,相信也不會有多大危險。”
康浩眼睛一亮,奮然道:“四叔請說下去。”
黃石生道:“以後就更簡單了,假如發現這可疑藥丸有毒,咱們便中止試驗,由愚叔立即用解藥替你化解,假如這粒藥丸無毒,便繼續服用另外半粒,仍然配以解藥——這方法雖嫌麻煩,相信不致有多大危險,倘若藥能對症,子夜之前,你就可以恢復失去的功力了。”
康浩略一沉吟,爽然道:“好!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黃石生道:“此事只可私下進行,暫時不能讓你駱伯父知道,現在你先服第一次解藥,如果沒有效,咱們就藉口輪換守望,到崖上再服第二次藥。”
康浩欣然點頭,吞下一粒解毒藥,盤膝跌坐,閉目運氣行功。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只見他滿頭冷汗長長吁了一口氣,睜開眼來。
黃石生忙道:“感覺如何?”
康浩搖搖頭道:“真氣只能在丹田以下凝聚,一到胸口,便無法透過,尤其‘心絡三焦’穴附近,好像被什麼東西隔住了。”
黃石生笑道:“這是好證象,你且把汗擦一擦,咱們到崖上去。”
兩人攀上澗崖,尋到駱伯傖和齊效先,聲稱時刻已到,特採輪換守望。
駱伯傖道:“不用這麼麻煩了,你們體力都未復原,只管下去休息嘛,有我守望就行了。”
黃石生道:“大哥連日勞累,也該休息一下,午夜過後還要趕路,咱們一行人全靠大哥領導,你若累倒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駱伯傖拗他不過,只得答應,叮囑了一番,又留下兩頭靈雕協助警戒,才和齊效先回到崖下。
黃石生四下了望一遍,尋了一株隱蔽的大樹,讓康浩依坐在樹根下的草絲中,然後小心翼翼,將藥物取了出來。
康浩接過那畔粒可能致人死命的黃色藥丸,心裡不期然返起—陣莫名的恐慌,他自問並不畏懼—死,卻說不出為什麼會心驚手顫起來。
黃石生看出他神色有異,低聲問道:“怎麼?你有些害怕了?”
康浩搖搖頭道:“不!小侄只覺得肩負太重,心情難免緊張,萬一這藥丸有毒,發生了意外,小侄雖不懼—死,但師冤未雪,月眉和湘琴又如此情況……”
黃石生微笑道:“但你如今有力難施,形同廢人,又怎麼能夠申雪師冤?怎麼挽救月眉和湘琴?你連行路都吃力,何能千里迢迢前往苗疆?縱然去了,又憑什麼替她們取得‘搜魂大法’的解藥?”
康浩驚然道:“四叔的意思是……”
黃石生道:“我的意思是說,問題必須求得解決,苗廷秀的藥物均已在此,除大膽一試之外,別無他法。”
康浩毅然點頭道:“不錯,似這般光景,實也生不如死。多謝四叔的當頭棒喝。”說完,一仰頸脖,將半粒解藥投人口中。
黃石生低喝道:“放鬆百骸,緩緩運氣,不可急躁。”口裡說著,人已在康浩對面坐了下來,左手緊緊搭在他的腕脈穴,右手捏著解藥藥瓶,雙目炯炯,凝注在康浩臉上。
只見康浩深納一口氣,眼簾徐徐而闔,神態一片安詳,腕間脈搏也十分規律,但過了大約頓炊時光,突然身軀一陣震顫,脈搏鼓盪如潮,呼吸也急促起來。
黃石生心裡雖然吃驚,仍未有所行動,只全神貫注著他的變化。’又過了片刻,康浩口內竟發出“嗬嗬”的聲音,面肉扭曲,彷彿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渾身冷汗如漿,汗味夾雜著股濃裂的腥氣。
黃石生見他溢位的汗水,其色呈現淡紅,竟然滲著血質,不由也心慌起來,急忙拔開藥瓶,將瓶中所有藥丸,全都傾了出來……
就在此際,突聞康浩大叫一聲,整個身子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