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溜,可能是剛才那個事,段金飛打的並不是很高興。梁波看出來了,就說:“你看你那樣,要耍就好好耍,明個把狗日地滅了去!”說著狠力戳了一杆,球在洞口轉了一圈沒進。
周洋在一旁說:“不急,遲早的事。”
那個晚上嚴剛和周洋一個臺子,他打的不好,總是被周洋“掛七彩”。他們玩到夜裡十一點就各自回家了。
嚴剛到大門口的時候,秦大爺都準備關門了,看見他,說:“嚴剛今咋回來這麼晚,你爸跟你媽早都回去了。”嚴剛很煩他,但又不敢說,就應付到:“我們老師拖堂了。”心裡卻說,你管得著嘛!
他到了家門口,從褲兜裡拿出鑰匙,輕輕的塞進鑰匙孔,輕輕轉動,門開了,側著身子進去,看到爸爸的房間黑著,他們都睡了,他悄悄的進了自己的屋,慢慢關上門,想想今天的事,覺得挺好笑,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拉開被子蓋上,被子是媽媽剛換的,上面還有洗衣粉的香味,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聞洗衣粉的香味,這樣他就睡著了。
這一夜他睡得很踏實。
祭奠青春 (5)
第二天嚴剛起的很早就去學校了。
吃早點的時候他和周洋一起,他們倆買了水煎包子和牛奶就到操場上去了,那裡人多,而且李楠他們也在那的。水煎包子是嚴剛最喜歡的早點,他認為整個洛中食堂,就只有這個好吃,還頂飽。當然,周洋他也是這麼想的。
操場上很多熱,三五成群,手裡拿著吃的,繞著操場轉,也有男女在一起的,不一定都是談戀愛的,嚴剛這麼覺得,但自從《泰坦尼克號》在電影院放映以後,整個縣城的青年男女墜入了情網,掉進了愛河,死去活來的。他們學校也受到輻射,他們班就冒出幾對,就在班主任的眼皮底下活動。班主任對此也發表過講話,不許班裡出現太過“傷風化”的行為,否則叫家長。
李楠他們幾個平時都在運動器械那裡“活動”,抽菸,說髒話,梁波喜歡掉單槓,在雙槓上做俯臥撐,所以他的身體也是最棒的,他說以後有可能去當兵。
這次也是,嚴剛和周洋走過去,李楠正在單槓上掉著,引體向上,往上拉拉不上去,徐浩在下面叫:“菜,你有種拉兩下吖!”
他這麼一喊,李楠反倒不敢下來了,但又拉不上去,最後實在撐不住了,鬆手下了地,歪著頭對徐浩說:“來,你來!”徐浩把沒吃完的饃塞在段金飛手裡,來到單槓下,一個小跳,手攥緊單槓,“呼哧呼哧”連做七個,跳下來,拍拍手,對李楠說:“娃服不服?”
李楠沒辦法,誰叫他力不如人呢,只好說:“你猛!”
“哈哈哈,菜!”徐浩很囂張得笑起來。周洋這時候也跑過去拍拍李楠肩膀說:“我就不說你了,以後別跟人說你是我夥計!”然後轉身對徐浩說:“來,咱倆來。”說完,就直接跳上單槓,拉了十一個,比徐浩多四個,跳下來,兩隻手攏起來放在嘴邊吹了兩下,可能是單槓把手摩得疼呢。他對徐浩說:“以後別老欺負李楠。”徐浩裝著很卑微的樣子說:“知道了,洋哥。”梁波坐在雙槓上說:“周洋是老大!”
“哈哈哈。。。。。。”其他人都笑起來了。嚴剛也知道為什麼笑,當時他們說好的,他們在一起,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但不結幫,不立老大,不排大小,俗,現在進了二十一世紀了,不興那個了。誰要是當老大,誰就長倆*。都是兄弟,不分大小。
裡面誰也沒提昨天晚上的事,包括段金飛,好像都把那件事給忘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嚴剛發現自從和他們幾個在一起,他的生活有了樂趣,心情也越來越好,但學習成績卻沒上去,反倒極速下滑。班主任也找過他幾次,但他向班主任保證會好好學習的。
他那天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