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痛口腔，勉強可以潤喉。

&ldo;阿金，&rdo;他靠在椅子上，緩緩開腔問道，&ldo;人死後……究竟會去哪裡?是不是真的能投胎?那些十八層地獄、奈何橋孟婆湯，到底是不是真的?&rdo;

良久，略有磁性的聲音懶懶響起，嘲意滿滿：&ldo;有些東西，只不過是話本寫出來讓你們高興高興。&rdo;

……我們?

那你倒底是個什麼東西!

陸一鳴哼笑：&ldo;如果真的有十八層地獄，像我這樣的，能去哪一層?&rdo;

&ldo;你怕是進不去。&rdo;

陸一鳴微微朝他側過臉，好奇：&ldo;你去過嗎?&rdo;

&ldo;興許吧。&rdo;

&ldo;興許你個頭。&rdo;陸一鳴不耐煩地挑起眉梢，&ldo;是不是我跟你訂了契，你就能好好說話?&rdo;

說起來話老是遮遮掩掩，煩死了。

&ldo;你先訂了再說。&rdo;摻雜著恣意的輕笑。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陸一鳴憤憤地站起來，&ldo;奪&rdo;地一聲把茶杯放在桌上，摸索著要回房。

走了兩步發現沒帶木杖，有些辨不清方向。

只得悻悻地扭頭：&ldo;左還是右?&rdo;

&ldo;左二。&rdo;

朝左邁了兩步，再挑眉：&ldo;然後?&rdo;

&ldo;前三步。&rdo;

陸一鳴朝前兩步，警覺地頓住：&ldo;你該不會又騙我?&rdo;伸手探了探，沒有什麼障礙，才又小心翼翼地邁了一步。

&ldo;信不過我，就自己走。&rdo;

&ldo;……我也沒說不信，問問而已。&rdo;陸一鳴咳了一聲，&ldo;繼續。&rdo;

&ldo;左一，前二，左三。&rdo;

&ldo;我怎麼覺得……&rdo;陸一鳴一邊數著步子慢慢走著，一邊在腦海里描述了一下自己走的這個軌跡，忽然察覺到了點什麼，&ldo;我好像在轉圈?&rdo;

金叵羅促狹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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