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叵羅帶著磁性的聲音又低低地響起了嘲諷。
陸一鳴哼一聲,咧嘴回道:&ldo;那你就是蠢材的狗。&rdo;
對面笑了一聲:&ldo;你答應我了?&rdo;
&ldo;答應你什麼。&rdo;陸一鳴裝傻充楞。
‐‐只要你願意,我就是你的狗。
其實這句話,他記得清清楚楚。
但他覺得,兩個人的腦迴路永遠不在一個面上,所以根本無法溝通。
他早打算放棄和這個人‐‐不,這頭畜牲‐‐正常溝通了。
金叵羅捏了捏他的下巴,不緊不慢轉移了話題:&ldo;和我訂契吧,不然你會後悔的。&rdo;
&ldo;你說的訂契,到底指的什麼?&rdo;陸一鳴問道。
和書妖說的是一碼事嗎?
&ldo;你同意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rdo;
……嘖,又來了又來了。
每次都這樣,打三百棍也打不出個屁來。
說的每句話都這樣繞彎子,浪費他的坦誠相待。
陸一鳴有些不耐煩起來:&ldo;那就讓我後悔吧。&rdo;
那隻手和它帶來的溫熱從喉頸間消失了。
對面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陸一鳴想了想,終於忍不住把壓在喉間多日的話傾吐而出:&ldo;我,不喜歡你……&rdo;
‐‐你不必成天纏著我。
咳咳,不說人妖殊途之類,這世間還是應當遵循一些陰陽調合之道才對……
堂堂一個男妖怪,不去找其它女妖怪,卻對著他一個大男人發情,這像什麼話。
‐‐就算你看不上那些女妖怪,我還想和同是人類的心儀女子結婚呢。
門突然被大力的從外面推開。
陳姐闖進來,生氣地叫嚷起來:&ldo;少爺!你是不是把儲物房的酒給喝了!&rdo;
陸一鳴嚇了一跳,笑道:&ldo;不就那麼點兒酒麼,喝了怎麼了?&rdo;
&ldo;你忘了你現在眼睛有傷,李大夫囑咐了不能喝酒!你啊……&rdo;陳姐進來絮絮叨叨數落了他半天。
陸一鳴一邊翻了個身鑽著被子裡,一邊懶洋洋地說:&ldo;知道了知道了。你們都給我出去,我困了。&rdo;
&ldo;……們?這裡就我和你,哪來的&l;你們&r;?你是不是喝傻了。&rdo;陳姐又是一通數落。
陸一鳴這才察覺身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不在了。
……嗯?跑了?
什麼時候跑的?
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心口頓時地升起一陣說不出的煩懣。
陸一鳴沒有再回應陳姐的話,作出一副喝傻的樣子,打起了鼾。
陳姐哭笑不得,罵了他兩句,把浴桶支起輪子,推了出去。
門被帶上的聲音響起,陸一鳴翻了個身又坐起來。
心口的煩懣積得更多了,像要衝破胸膛噴薄而出。
根本不可能睡得著。
他摸索著下了床,一隻膝蓋杵在地板上找自己剛剛不知被丟到哪個角落的手杖。
手杖沒摸著,卻在地上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扁圓型硬物。
捏了捏,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