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之後,牛頭張了張嘴,一副有話想問的樣子。不過,沉吟了一下,終歸還是嚥了回去,說了句場面上的道別的話。
牛頭要走,但馬面遲疑了一下,終於遲疑的道:“沈道友,不知道你的血浮屠祭煉的如何了。十八妖王,脫離封印了多少位?”
沈鋒看看牛頭,再看看馬面。牛頭雖然說要走,但聽到馬面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也停住了腳步。兩個怪物,四隻眼睛,炯炯的看著沈鋒。
“兩位因何如此關注十八妖王呢?”
沈鋒呵呵一笑,笑而不答。
“呵呵,那倒沒有。”
牛頭咧著大嘴,仰天打了個哈哈,笑道:“我們怎麼說,也是和魔帝還有十八妖王有過故交的人。現在故人有了傳人,十八位妖王有機會脫困,我們自然要關注一下。”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地府有所變動。你生怕十八妖王脫困,然後再上演一出十八妖王鬧地府的鬧劇吧?”
沈鋒直視著看似憨厚,實則心機深沉的牛魔王說話。
話一出口,牛頭和馬面兩個怪物鬼差的臉上表情同時一僵。望向沈鋒的眼神,便多了幾分玩味。
“地府掌管諸天生死輪迴多少年,賞善罰惡,一切都有條不紊,怎麼可能會亂?再者,十八妖王當初之所以鬧地府,也不過是跟著上代魔神大帝一起起鬨。縱然十八妖王手段通天,當初大鬧地府又能如何。只需輪迴之盤輕輕一彈,便令魔神大帝被封印進血浮屠,直至身死,十八妖王也被封印。輪迴因果,天道迴圈,哪個能夠逆轉。”
牛頭和馬面的話音沉穩,眼中滿是凝重。言詞之間更有極為濃重的警告意味,言外之意,如果沈鋒要有僥倖心理,想要強攻地府,也定然會有極為苦難的懲罰降臨。
“我現在也總算是明白了。”
沈鋒並不理會兩人的警告,仍然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道:“當初我第一次遇到勾魂使者,我的修為本來遠不及他。但是,牛魔王忽然脫離封印,破空而出。那個勾魂使者居然毫無戰意。論實力,他本應在牛魔王之上,但是他居然只隨便應付了兩招,便隨即逃掉了。現在看來,他害怕的並不是我,也不是尚未完全修復的血浮屠。而是因為不知道有多少個妖王脫困,怕被陷入圍攻的局面,這才拼命逃跑。你們兩個如此緊張,也不過是因為地府有變,怕外界再有更強大的人侵入。幾位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願天下太平,人人不爭不殺。令善者得賞,惡者得報,老有所依,幼有所養。地府只要掌管輪迴公公正正,我卻是不願意再做逆天的事。”
聽到沈鋒如此回答,牛頭,馬面再次互視一眼,竟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既然如此,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牛頭,馬面再次向沈鋒施了一禮,不再說什麼,身形一晃,徑向遠處飛去。
“沈鋒,想不到你居然連地府的鬼差都認識。”
饒是華天池見多識廣,看到剛才的一幕,也不禁有些咋舌。
梁笑羽和洛水白雖然在平等的弟子當中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但看到沈鋒的經歷,卻不禁目瞪口呆。
沈鋒對於幾人的驚歎並不以為意,只是極為淡然的說了一遍當日他在“煉泅島”上正面遇上青面魔,然後囚住了牛頭,馬面兩個鬼差的一縷神唸的事說了一遍。
一番話說出來,自然又讓梁笑羽幾人一番驚歎。
不過,沈鋒卻陷入了沉思。
牛頭,馬面兩個人這次一見到他,本能的就開始對他有戒備的心理。對於他的言詞之間,頗多試探之意。尤其是問到十八妖王的時候,更加有一種膽戰心驚,唯恐他們已經脫困的意味。
足以讓牛頭,馬面這兩個在地府做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鬼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