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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rdo;他低聲道。

從篝火邊的演講到公路上的賓士並沒有經歷多少波折,簡單來說就是在十字線忽然帶著奇妙的興趣詢問艾裴麗的名字時,橫炮以‐‐原來你不是在發呆而是在聯絡人嗎,十字線這樣問,不得不說他表現出的驚訝已經達到影帝級別的完美了,幾乎看不出是故意裝出來的‐‐救護車現在處於危險之中為理由,打斷了這一幕可以被描述為&ldo;無聊的富家少爺嘗試搭訕無措的賣花少女&rdo;的糟糕場景。

艾裴麗起初還有點擔心,不過在大黃蜂簡單地告訴她這種事不算什麼之後她就坐在火堆邊開開心心回答起他的疑問了,背景是探長和漂移打磨/保養武器過程中的偶爾交流以及橫炮和十字線打架的聲音‐‐沒錯,那之後他們就打起來了,並且用冷嘲熱諷調劑大動干戈的間隙。

她覺得大黃蜂真是她見過最好的人‐‐對她來說其他人的情緒不存在偽裝的可能,一切都是透明的‐‐他的好奇和體恤如假包換,從交流裡艾裴麗也能感受到他的某些特質‐‐就像童話裡明智的國王,艾裴麗無法準確描述那些特質,但是她覺得他很好,做的很好‐‐至少艾裴麗覺得他並沒有漂移所不滿的那樣不稱職(關於這一點他們一下午就碰撞了好幾次)。

如果他都無法服眾,那麼他們口中的&ldo;老大&rdo;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呢?艾裴麗有些好奇。

不過偶爾大黃蜂會突然住口,似乎在聽橫炮和十字線的話,這時候艾裴麗也就會聽聽那邊都在說什麼,雖然她並不能聽得懂那些讓她理解起來有些艱難的詞句。

他們在討論一些似乎很嚴肅的東西,那些不太像他們會說出來的東西。他說我看不出就這樣等待下去有什麼意義,你已經失去戰士的驕傲了嗎?就這樣看著人類把我們的同伴屠戮殆盡?他說這是必要的,至少在擎天柱回來之前,雖然大黃蜂那小子我看不順眼但至少有一點他沒說錯,我們現在就這幾個人,去和人類起衝突?嘿別看我我當時就是說說,不等於我要去做,我可沒愚蠢到那個地步。

戰略性犧牲雖然痛苦但是是必須的,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賠上全部有生力量?哈,如果用全軍覆沒為這趟地球之行畫上句號也算是不錯的結局,至少很悲壯。

……

那些單詞像是鋼鐵鑄成,冰冷沉重而又堅硬,一個個砸在所有汽車人的脊背上,迫使他們深深地低下頭。

沉默如同冬日倫敦陰冷粘膩的霧靄徘徊不散,近乎實質的壓抑感讓每一句話裡的引號都顯得蒼白無力,它們紛紛瑟瑟地蜷縮起來,在艾裴麗的世界裡一個個沉寂下去。

至少要等到頭兒的訊息。

就算我們知道他們危在旦夕?

如果你有勝利的把握我可不介意貢獻子彈。

希望並不總是在風暴中閃光,我們無法否認現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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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著篝火的背風坡理應並不寒冷,可這一小片被火光照亮的陰影裡卻已經有了冬日的寒意料峭。

艾裴麗端坐在一片暗流湧動的死寂之中,忍不住攏了攏衣領,將自己縮成一團。

什麼聲音也沒有。

她抿了抿唇,忽然無法按捺內心的不安。

腦海里像是漸漸響起了冗雜的白噪音,先是微不可聞,繼而音調慢慢調高,最終淹沒了她的世界。

他在哪裡?在幹擾中,艾裴麗忽然沒辦法判斷。

龐雜噪音匯聚成荒蕪海洋,她希冀著的那個聲音像是一尾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