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很快便過去了一天一夜,他終於完全恢復了,但是他一刻也不敢停歇,馬上便趕路,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走出大荒。
這個過程中,他完全感覺不到那錦衣男子和金衣中年人的存在,但是越是這樣,越令他恐懼,他總感覺這兩人一直跟在他身後,就在某個地方看著他。
就這樣,第二天很快也過去了。
他只剩下最後一天的時間了。
看了看地圖,蕭凡無奈一嘆,他早已經深入大荒,現在只剩下一天的時間了,他就算用盡全力也不可能走出大荒。
想到自己還沒有找到臭丫頭,還沒有為爺爺報仇,蕭凡不由生出強烈的求生**,他現在絕對不能死
他使出了六丈金身,使出了八荒奔雷道,全速奔行在大澤之上。這樣做很消耗法力,好在他身上有很多靈石,可以補充法力。
就這樣,他玩命的奔走了一天一夜,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當第三天的期限來臨的時候,他最終究竟去到了什麼地方。
他只知道,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前方有一長亭,長亭周圍樹木鬱鬱蔥蔥,幾乎把長亭完全遮蔽了起來。
這個時候已是黃昏,長亭盡頭處有一點火光,火光隨風搖曳,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
蕭凡目力極強,他在火光處瞧見了一個作儒生打扮的老人,不過這老人卻蓬頭垢面,並不像是個儒生,老人蹲在長亭盡頭,目光看著前方的古道,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
煙嫋嫋蒸騰,迴盪在長亭上方,久久不散。
古道兩邊是茂密的樹林,此時本來就已盡黃昏,再加上樹木的掩映,使得古道更加幽暗。
忽然,古道深處出現了兩點燈光,燈光不斷逼近老人所在方向。
蕭凡凝目看去,儘管古道上很黑,但卻幾乎不影響他的視力,他瞧見兩個人抬著燈籠走來,前面那人居然便是那個金衣中年人,後面那人當然便是那個錦衣男子。
他們的步調一致,氣息也完全融為了一體,給蕭凡一種奇異的感覺。
太極
蕭凡心道,對,就是太極的感覺。
金衣中年人為陽,錦衣男子為陰,兩人便像是太極的陰陽兩點,他們周圍則形成了一個無形的能量場,宛如一個太極。
想到這裡,蕭凡不由瞳孔一縮,他無法想象,誰若是走入這片區域會發生什麼情況。
沒有人走入這片區域,這片區域卻已先籠罩住了一個人那個抽旱菸的老人。
蕭凡不由流出了冷汗,額頭上,背脊上全是冷汗,他居然不由自主的替那個老人擔心起來。
驀然,老人的旱菸熄滅了。
與此同時,金衣中年人終於在老人身前兩步之外停下,他身後的錦衣男子也停了下來。
老人像是沒有瞧見金衣中年人一樣,從菸袋裡面取出一撮菸絲,慢慢的裝入菸斗裡,塞緊,最後又取出一張黃紙,捲了起來,似乎是用來點菸的。
他的動作很慢,也很穩健,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
金衣中年人同樣也取出了一張紙,他也把紙搓成卷,然後把卷紙伸向了老人的菸斗,他居然想幫老人點菸,他的捲紙伸過去的剎那,捲紙:“這麼冷的天,閣下不在家裡待著,出來幹什麼”
“勸人。”老人也笑了。
“勸什麼人”金衣中年人笑道。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老人笑著問道。
金衣中年人不說話了,半晌之後他才笑道:“閣下莫非已知道我要來。”
“我只盼你不要來。”老人笑道。
“可是我已經來了。”金衣中年人笑道。
“你馬上就會走的。”老人笑道。
金衣中年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