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嘟囔道:“心都丟了,什麼腦子不腦子的,重要嗎?”
“黑色那件,”不知怎的,以前對著長孫燾,那些情話混賬話可以信手拈來,然而如今,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思,卻是那般的艱難,虞清歡有些生澀地道,“在我面前,你做自己便好。”
說完,虞清歡轉身跑開了。
卻在暮梧居門口,把一臉憂焚的謝韞撞翻在地,這方圓一里之內,連只蒼蠅都被蒼梧和蒼何擋住。
望著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謝韞,虞清歡不免有些奇怪,長孫燾不是說不許任何人靠近麼?難道謝韞不是人?
謝韞一邊慢條斯理地拍抖著身上的衣裳,一邊道:“聽說你和昭華拌嘴了,這是為什麼?”
虞清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在外面有女人,還不許我鬧脾氣麼?!”
謝韞整了整儀容,確保自己儀表堂堂後,這才道:“有女人奇怪嗎?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總不能叫他守著你這根幹玉米,不去吃點新鮮的吧?外面有女人說明他是正常的,外面有男人你才沒地方哭呢!要我說,你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去死!”虞清歡一腳踹在謝韞的下盤,又把謝韞踹倒在地,她盯著謝韞,低聲咒了一句,“娘娘腔!”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韞把手中的摺扇對著她的背影用力扔去:“男人婆!男人婆!”
在回知止居的路上,小茜和綠猗等在那裡,一看到虞清歡就衝過來,綠猗還是像之前那樣不善表達,但眼裡寫滿的擔憂清晰可見。
小茜都快嚇哭了,拉著虞清歡的手上下檢查,見她眼眶紅紅的,連忙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呀?你不要嚇奴婢啊!”
虞清歡什麼都沒說,忽然把小茜抱在懷裡,緊緊抱住,半響,這才有些哽咽地道:“小茜,看到你,我想孃親了。”
她不是不想讓小茜知道真相,只是眼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等她不再受制於人,等孃親回到身邊的時候,她會和小茜一起,孝順她們的孃親,也會補償小茜這些年來的犧牲。
小茜無比自責:“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以後再也不把頭髮梳上去了,小姐別難過。”
虞清歡拍了拍她的腦袋,卻是什麼都沒說,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一切都未曾改變。
虞清歡剛換好衣裳,長孫燾便來了,穿了一身閒適的藏藍色棉袍,雖然簡單,樸素,但難掩其龍章鳳姿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