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個人都不同意,許燕也不強求,她聞到了栗子香。
「想吃栗子。」
「沒問題。」程立川臉色又好起來。
以後要是氣氛好的話,兩個人可以適當小酌一下,她這種微醺的迷迷糊糊的狀態,太想讓他欺負她,要是沒有鄭卡這個電燈泡就好了,他的手還是得快點好起來,不然做什麼都不方便。
車裡有鄭卡,家裡沒有。
這天晚上,許燕被壓在身下,讓人立了好久的規矩,他得讓她明白,他想餵東西的人,只有她一個。
第二天早晨,許燕醒來,胃裡倒是沒有宿醉的那種疼,但是身上酸軟無力,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意識和記憶慢慢開始回籠,最先湧入大腦的是昨晚半夜的荒唐,然後又往前倒,想起了在車上發生的一切。
她胳膊擋到自己眼睛上,扯著被子蓋住頭,忍不住踢了一下被子,真的是太羞恥了,她為什麼要讓他喂,酒喝多了連手都沒了嗎。
程立川端著杯子進來,看到的是被子下面一個糾結的蠶蛹,他坐到床上,把杯子放到床頭櫃,拍了拍蠶蛹,「醒了?」
許燕有一瞬的僵住,很快鎮定下來,即使心裡不鎮定,面上也能裝得很鎮定,她從被子裡露出腦袋,看他一眼,倚到床頭,扒拉了一下額前凌亂的頭髮。
程立川問,「難受嗎?」
他的笑在晨光裡有些晃人眼,許燕下意識地點頭,又馬上搖頭。
「哪兒難受?身上--」
許燕在他拖長的聲音里耳朵越來越紅,程立川看把人逗得差不多了才繼續。
「還是胃?」
他絕對故意的,許燕要瞪不瞪地斜他一眼,沒好氣地回,「哪兒都難受。」你自己昨晚幹了什麼你不記得了,還在這兒多此一舉地問。
程立川撫撫她的眼尾,「我給你按一下?按完會舒服一些。」
「不要。」許燕輕拍開他的手,「我要晚了,今天公司事情很多。」
「那喝點蜂蜜水?」
許燕勉強點頭,去接他送過來的杯子,程立川避開了她的手,杯子遞到了她嘴邊,「我餵你。」
……
被她努力壓下去的羞恥感瞬間如噴湧的地下溫泉,蹭一下全都冒了出來,她喝醉之後為什麼不能斷片,這簡直是對醉酒的人最大的懲罰。
這一天,他那句「我餵你」在許燕的腦子裡根本停不下來,時不時就要跑出來遛一圈。
晚上和賀慕夏吃飯,慕夏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燕子姐,你身體沒有不舒服吧,臉怎麼這麼紅?」
許燕拿手背貼了貼自己的臉,「可能是我穿太多了,這裡面有點熱。」
她穿了一件高領針織衫,為了藏住某些痕跡。
他今天說是要出市參加一個研討會,得很晚才能回,許燕便約了慕夏一起出來吃飯,最主要的是想和慕夏說一下她和程立川的事情。
許燕嘴張了幾次,又用別的話題岔了過去,這種狀況,她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會好一些。
賀慕夏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果汁,「燕子姐,你是要跟我說你和立川哥的事情嗎?」
許燕怔住。
賀慕夏甜甜地笑開,眨了眨眼睛,「那天,我在超市看見你們了,」慕夏也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其實你都不用特意和我說這件事,我對立川哥呢,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是妹妹對很厲害的哥哥那種崇拜之情,我之前說過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最喜歡的姐姐和我最崇拜的哥哥在一起了,我特別開心,也為你們高興。」
許燕開口,「抱歉,慕夏,我應該早點和你說。」
賀慕夏連連搖頭,「你道什麼歉,燕子姐,你看我像是那種在一顆樹上吊死的人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