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等,等不到你;右等,你還是沒來。我給你發簡訊你又不回,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沒想到你真的進了醫院,你……”
欒義問的反應不對,他閃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順著那道眼神劉靜薇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無比平靜的寧夜紫,一道閃電劃過她的眼前,有些東西在劉靜薇的腦海裡漸漸成型。
“發簡訊的人是……”
“我!”寧夜紫站起身,將沾著血跡的手伸到劉靜薇面前,“生病的人也是我——你就是劉靜薇翻譯吧!沒想到你會從機場趕到醫院來看我。”
劉靜薇傻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慣性地伸出手和寧夜紫沾著血的手交握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寧夜紫冰冷的溫度,更能感覺到那沾溼的血跡。
“你……你的手……流血了。”
寧夜紫毫不在意地搖搖頭,“沒關係,一點小傷,不要緊的。倒是劉翻譯,你這麼快趕來醫院,不怕誤了班機嗎?”
她想說什麼?她想幹什麼?相處了七年的女人,欒義問赫然發現他一點也不瞭解寧夜紫,“夜紫,你休息吧!我送劉翻譯離開。”
他不由分說推著劉靜薇的肩膀想將她帶走,可惜一切已經由不得他做主了。
寧夜紫用那隻沾了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這是最後一次,她只留他這一次,“欒義問,可以了。”
“什麼?”他不懂。
“你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是我們女人間的問題。”寧夜紫的目光落到劉靜薇左手無名指上戴的那枚“傾心”,她不想逃避,也已經無法繼續逃避下去了。
他連讓她欺騙自己的理由……這最後一個理由都不給她。
她走到了懸崖邊沿,已經無路可走了。或者回頭或者跳下去,即便是粉身碎骨,她也需要一個解釋。
“義問,那是你送給劉翻譯的戒指吧!很漂亮。”
寧夜紫讚賞地笑了笑,沒有任何芥蒂,身為一名珠寶設計師,她只是覺得這枚“傾心”配上劉靜薇的無名指——真的很美。
眼前這個手上沾滿血跡,滿面蒼白,眼神裡融著受傷卻仍對她微笑的女子就是欒義問的女朋友?
劉靜薇的腦袋從這一刻開始運轉,此時此刻可能發生的種種融入她的腦海。
寧夜紫應該會質問她跟欒義問的關係,質問這枚戒指的來歷,她應該暴跳如雷,像只憤怒的獅子大吼大叫,或者她會衝上來撕破她的臉……
可是,沒有。
什麼也沒有。
寧夜紫平靜得就像所有的事情都理所當然,反倒讓劉靜薇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對了,她應該解釋,應該讓寧夜紫——欒義問的女朋友知道她跟欒義問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寧小姐,你聽我說,這枚戒指是……”
“你幹嗎要用右手遮住它呢?”寧夜紫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挪開她的右手。
寧夜紫甚至抬起她的手,細細地盯著那枚“傾心”鑑賞起來,“知道嗎?它叫‘傾心’,獲得去年珠寶設計大賽特別設計獎,它的設計者希望所有看到它的人都能一見傾心,更希望買它的人能將它送給令自己傾心的愛人。這枚戒指不只是一件首飾,更是愛情傳遞的使者。因為這個設計者當年遇上令她一見傾心的男人,卻沒有勇氣表達。要不是那個男人主動開口向她提出約會邀請,他們幾乎要錯過對方。”
為什麼她對“傾心”瞭解得如此詳盡?劉靜薇忽然記起欒義問曾說過他的女朋友是個珠寶設計師,難道她就是……
“欒義問先生,”寧夜紫忽然用了一個很陌生的稱呼來叫這個相識七年的男人,“你選購珠寶的確很有眼光,但你在選購時應該要導購小姐介紹一下這枚戒指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