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走,留下好嗎?”林海海看著他,眼裡不知道為什麼酸澀得厲害,胸腔裡有深深的無力感,是林豫觀留下來的情緒吧,她擦擦乾澀的眼,沒有淚水,一切和她林海海無關。
“大哥,不要求她,小賤人,我看你能逃到哪裡?來人啊,來人,幫我把這個小賤人拖下去!”林豫沉像發瘋的狗,不停地咆哮。
林海海心灰意冷地看著他,這就是林豫觀的親人,她心中湧上一陣悲涼,不顧林豫昊的阻攔,大步的走出去!林豫昊在身後拼命地呼喊。林海海挺直腰,一言不發地走著,沒有再回頭。想起林豫沉惡毒的語言,想起林豫觀悲慘的一生,她第一次深深地怨恨一個人。
林豫昊轉過身,揚起手,想打卻始終捨不得下手,手在空中轉了一個弧度,落在臉上的時候變成了輕輕搓*揉那鮮紅的五指印。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二弟,不要再執著以前的事了,放下吧!”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要不是她們,娘怎麼會這麼痛苦?你忘記娘摟著我們哭泣的日子了嗎?”林豫沉俊秀的臉上全是狠毒之色,不能原諒,不能放下,那都是她們母女自取的。
“那你想怎麼樣?她現在可是王妃!”林豫昊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王妃?哼,人還沒嫁過去的時候,王爺便過來放話了,她嫁過去只空有王妃的名分,王爺是不會喜歡她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被六王爺放逐出來的棄婦,更何況王爺要娶陳家小姐的訊息已經傳遍全國,她,恐怕連個下人都不如了!”林豫沉嗤之以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你不要胡來,我明日去找她,懇求她治娘!”林豫昊嘆嘆氣,知道一時半刻也不能要他接受小妹,給他點時間吧!
“大哥,你怎麼那麼糊塗?她什麼時候懂醫術了?她只是想報復我們,王爺是勢必不會給她撐腰的,所以她便回來騙取我們的信任,藉此來毒害娘。”這個女人平時只會裝可憐,跟她死去的娘一樣賤!大哥忠厚老實被她騙了不奇怪,只是他卻是萬萬不能上她的當。
“二弟啊,沒必要把事情想得那麼偏激,都是一家人,不許胡鬧!”林豫昊有些動怒,語氣不由得也重了起來,林豫沉一向敬愛這個大哥,見大哥惱怒,他也就不再言語,只是心下卻慢慢地算計著。
林豫昊看著母親蒼白的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妹會不會不來了?
林海海落寞地回到臨海醫院,其實她真的不需要憤怒,只是心裡不知道為何總是一陣陣悽酸湧上來,鼻子也酸酸的,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但是李君越還在天牢裡,她回到房間,開啟筆記本,筆記本的電池是太陽能的,李君越想到很周到。她一遍遍重複地看著家人的影片,笑到落淚仍捨不得關掉。家人,她有那麼好的家人,卻終生不能相見。而林豫觀的家人,雖近在身邊卻比惡鬼還恐怖?
“師傅,陳將軍來訪!”清風敲門叫道。林海海一怔,他來幹什麼?莫非是他出事了?不會啊,她絲毫沒有感應到!她抹乾眼淚,收拾好東西,深呼吸理了一下思緒便出去了。
陳落青看著她一臉的傷,心裡暗暗好笑,這麼個絕頂的高手,居然會摔傷,說出去也沒人相信。那晚他卻還以為她是裝的,直到看到她一臉的血才嚇壞了,不過也幸虧她還是做大夫的,高空摔下去知道護住頭部,只是居然用餓狗搶屎的姿勢臉先著地,頭部是護住了,她那花容月貌便精彩了。
林海海瞪著偷笑的陳落青,心裡懊惱不已,話說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摔下去,好丟臉啊!林海海留意到陳落青身邊還有一個人,此人高高大大,面板黝黑,五官端正,眉宇間隱約可見正氣,年紀約莫三十多,正一副研究的神情看著她。
“這位是?”林海海清清喉嚨,問。
“這位想必就是林大夫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