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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交給年邁的母親和啞巴兒子打理。

“我沒有發現她(普羅)這幾天有什麼心事,她有心事會跟我講,我一大早被幾瓦叫醒,告訴我他奶奶不行了,我非常吃驚。她身體很好,還能砍柴,但我看幾瓦比劃的樣子,我媽不是生病,像是上吊……”吾敦老淚縱橫,喃喃說著“太可憐了”,不知在說他母親還是說他和幾瓦。

詹澤琪站在床邊問:“她跟村長的母親讓索麻、大祭司的妻子巖姑裡熟不熟,平時來往多不多?”

吾敦答完,谷來翻譯道:“村子裡的人說完全不認識、沒來往是不可能的,讓索麻、巖姑裡是受族人尊敬的占卜師,無論走到哪裡,大家都是認識的,並且熱情招待。”

正在勘查現場的岑戈聽了這話,轉頭瞥了吾敦一眼。

詹澤琪又問:“老人家難免有什麼病痛,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沒有告訴你們?”

吾敦堅持,他的母親身體十分硬朗。

岑戈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該不會懷疑他是假癱瘓吧?”詹澤琪對於岑戈的“打擾”,臉上浮起一絲不悅。

第18章 18|神曲(7)

如此明顯的不悅岑戈怎會覺察不出來,只不過一直選擇忽略而已。當年,犯罪心理一門課他學得相當不錯,詹澤琪的路子他清楚。岑戈不止一次聽父親岑振提起詹澤琪的導師付經綸,這位駝背教授除了身世勵志外,性格也特別幽默開朗,這次本應他來,因他要事纏身就推薦了自己的學生之一。岑戈雖並不師從付經綸,卻也讀過他幾篇論文,詹澤琪的火候跟他比起來差距較大,要運用犯罪心理抓人,還得再修煉幾年。

岑戈暗示谷來先跟布阿託到屋子外面去,順便按原計劃問一問兩個死者生前曾見過些什麼人。

隨即,他對詹澤琪說:“吾敦沒有說實話,他自始至終沒有回答你關於普羅和另外兩個死者關係遠近的問題。我掀開被子是在確認癱瘓在床的他是否受到了較好的照顧——他衣褲整潔,身上沒有異味,說明普羅和幾瓦沒有忽視他,那麼,在家庭關係上,他說的是實話,這一家人相依為命,普羅的死給他確實是一個巨大打擊。”

“或許普羅的自縊跟讓索麻他們被殺沒有絲毫關係。”詹澤琪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和岑戈對視,“我認為我們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排查嫌疑人上。”

“那是當然。”岑戈避開了詹澤琪的鋒芒。

好勝的詹澤琪眉頭一揚,馬上出門去找布阿託和谷來。

岑戈則是走回了普羅的臥室,蔣晗和郭一琴正在對屍體進行初步驗屍,他們正拿著酒精擦拭普羅的脖頸處,增加面板的透明度。屋內燈光昏暗,郭一琴舉著強光手電照著屍體,蔣晗眉頭緊皺,抬起死者下巴以便藉助強光觀察脖頸索溝處得出血紋線。

“岑戈,這具屍體我們得運回刑偵中心做進一步檢驗。”一會兒後,蔣晗摘下口罩說。

岑戈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趙蘇漾偷偷問郭一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是有點問題,但這裡條件太差,一時也不能做出什麼判斷。索溝一次成型,說明不是勒死後再吊上去的。手腳、身體上沒有什麼傷痕或者捆綁痕跡,看來沒被人脅迫。自。殺的可能性很大。不過……”郭一琴協助屍檢時顯得特別正經,毫無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把屍體運回去做個組織切片,看看索溝的生活反應再說。你那兒呢?發現什麼沒有?”

趙蘇漾想了想,小聲說:“我發現一點怪異的地方。”

“是什麼?”郭一琴摘下口罩。

“他們家沒有供奉卜算神。”

“看來早餐確實影響著一個人的工作效率。”岑戈從房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