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和那徐嬤嬤本就只是露水情緣,他可從未想過要將那野種和徐嬤嬤接進府。
他低著頭,極力掩飾自己晦暗的神色,回道:“殿下莫不是弄錯了,下官從未認識過一位姓徐的女子。”
“說不定是這位女子想要貪圖富貴,故意欺騙殿下。”
瞿綰眉笑著回道:“楚大人說得也對,我也是擔心這位乳母誆騙我,所以這次來府,我特地將她們二人前來,與你當面對峙。”
楚大人臉色更加難看,不等他反應過來。
徐嬤嬤已經抱著孩子前來。
她那孩子現在正巧有八個月,長得虎頭虎腦,和那楚大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
楚大人瞧著也十分意外,這下就算抵賴也不成。
瞿綰眉繼續道:“楚大人,既然人來了,不如你們父子二人滴血認親,是不是你的孩子,一試便知。”
楚大人豈敢當真當眾滴血認親,他思量過後,指著徐嬤嬤說道:“殿下,下官想起來了,這位女子過去的確與我相識,我見她家中貧寒,又見她過去是宮裡的宮女,所以對她多了幾分憐惜。”
“誰知道,她竟然幾次三番對我獻殷勤,我心中大怒,派人懲治了她一番。”
“她如此栽贓於我,定是因為我過去不喜她。”
“她那孩子,應是她夫君之子!”
“殿下!”
“她就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
瞿綰眉聽後,朝徐嬤嬤看去:“徐嬤嬤,他所言是真。”
徐嬤嬤本就是想著日後能有機會進楚府,才幫他賣命,如今聽到他這般說,心中盛怒。
她抱緊手中的孩子,挺直腰桿道:“婢子這孩子的確是楚大人之子,公主不信大可以滴血認親。”
她說著眼睛微紅,含著淚光朝楚大人道:“大人,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說只要我好好在公主府替你辦事,你便會接我進府。”
“如今事情辦了,你倒是將我棄之不顧。”
原本一直未說話的趙君屹,接過她的話道:“在公主府辦事,辦何事?”
楚大人雙眸一睜,立馬瞪向徐嬤嬤,想要讓徐嬤嬤閉嘴。
徐嬤嬤心中本就有氣,想著大不了同歸於盡:“楚大人讓婢子假意傷害小郡主,並故意將其引到宮中秀女身上,讓殿下和王爺懷疑是秀女蘇小姐所為。”
“好藉著公主的手,除掉蘇小姐。”
趙君屹眉頭一皺,冷厲的眸看向楚大人:“楚大人,此事你要如何說?”
謀害小郡主,即便不死,也是流放。
更何況還是晟帝心尖上的小郡主。
楚大人跪地道:“王爺,這個女人一派胡言,她這是在故意報復下官,下官即便再糊塗,也萬萬不會做出傷害小郡主。”
小郡主出生時,晟帝可是連著賞賜了朝廷三日,就連他都得了不少賞賜。
從小郡主身上下手,是再愚蠢不過。
楚大人不是沒有做準備,早在一開始,他就準備了毒酒給徐嬤嬤,並派她的妹妹送去。
徐嬤嬤一死,死無對證。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徐嬤嬤的妹妹終究還是顧念姐妹之情,沒有便將毒酒交給她。
更沒想到瞿綰眉會帶著徐嬤嬤和孩子親自來府上問話。
楚大人現在汗流浹背,只怪自己一下太過自負,也怪自己貪慾不小。
徐嬤嬤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哭道:“你這個負心漢,當初託我辦實事,口口聲聲說,我的孩子是您的心肝,如今事情敗露,只想著要我死。”
“幸好殿下救下我,不然我現在早就帶著孩子歸西。”
徐嬤嬤是乳母,一杯毒酒下去,孩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