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少爺點了點頭:“沒錯,的確不是我的孩子。”
“自從曼茹死後,我對旁的女子再也提不起興致,陳氏雖說與我成婚數年,可是我從未主動碰過她。”
“每次,都是她在我的酒裡下藥,我才稀裡糊塗地與她同房,有一次夜裡我故意沒有吃她遞給我的酒,假裝藥性發作,倒在床榻上昏睡不起,那晚她居然沒有碰我,而是偽裝出一副事後的模樣,睡在我身側。”
“自那之後一個月,她便告訴我,她已身懷有孕。”
“可笑,我都沒有碰過她,她哪來的孩子?”
王家人聽了他的這一番話,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王夫人捂著嘴,腿軟險些摔倒:“這個女人居然在外揣來一個孩子,謊稱是我們王家的孫兒!”
王泉安眸一番:“一個連殺人放火的事都做得出來的女人,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你們也莫傷心!幸好這孩子與我們沒有血緣,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對她下手!”
說罷,他雙眸透出一抹狠厲,轉身去後院騎馬朝京城外追了過去。
俗話說,長嫂如母,在王泉安的心裡,袁氏可不僅僅是嫂嫂,在他心裡可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他好色,府中侍妾卻都如袁氏如出一轍,都是溫厚賢惠的女子。
就連上次晏王遞給他看的畫像,他也只是因為瞧著和嫂嫂長得有幾分相似,才一心想要討回府。
王家的人一路快馬加鞭帶著人馬追著。
陳氏和女使來不及換衣裳,抱著孩子,丟棄馬車,騎上馬走後山離京。
後山險峻,若是換作平常女子自然無法通行。
可是陳氏和自己的女使從小習武,穿過後山不在話下。
這條路她早就探了數十遍,只為有一天身份暴露,從裡逃離京城。
二人逃到半路,女使發覺不對勁:“主子,孩子怎麼到現在還不餓?”
剛剛出生才幾天的孩子,一般隔上一個時辰就要吃一次。
可是從她們離府開始,孩子就從未出過身。
陳氏連忙將背上的孩子放下來。
今日出府走得急,她一進屋便抱起床上被褥子抱著的孩子往外逃,到現在還未看過孩子。
她緩緩張張將孩子放下,開啟被褥準備將孩子抱出,誰知道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個用蠶絲棉做成的布娃娃。
她看著驚愣在原地。
女使見她未出聲,回頭問:“主子,怎麼了?”
陳氏將娃娃拿起來,不停地翻著底下的被褥:“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兒了?!”
女使也跟著大驚失色:“怎麼好端端的,孩子居然不見了?!”
“主子,難不成是王家人換了孩子不成?”
陳氏紅著眼睛,憤怒地將掐住手中娃娃,重重一摔:“走,我們回京城!”
女使為難道:“主子,現在王家定已派人來尋我們,我們要是現在這個時候回去,怕是會暴露身份。”
陳氏並不怕:“大不了,我們去求錢老爺,他定會幫我們。”
錢老爺是京城除瞿家另一個富商,雖然家底比不上瞿家,在京城內也算是有名有姓。
與瞿家有過合作,平時不爭不搶,也算是交好。
瞿綰眉成婚那日,錢老爺還派人送了一對玉如意到瞿府,瞿老爺過後還派人親自去答謝。
女使不願回去:“主子,你聽我的,還是先走吧,王家待那孩子如親子,定不會對他如何。”
“我們這次要是回去,怕是無命再回。”
她的話剛剛說完,陳氏突然朝她揮來一耳光:“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將二殿下的孩子留在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