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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不知大師和那位盛宣懷老大人是何關係?以關某這個外人來看,你們的關係一定不淺!”

徐長青知道關正現在也有點內心掙扎,並不準備逼他,便順著他的話說道:“盛老算得上是我的老師,他教會了我世俗識人為人之道。雖然因為當年的事情,我和他有點誤會,但現在誤會基本已經解除了,只不過已經陌生的關係是不可能單憑一兩句話能夠拉近的,即便如此盛老也是我生平少數幾個敬重的人之一。”

“我也聽家裡的長輩們提起過,當年我們關家從北方遷移到南方的時候,這位老大人曾經多次幫助過我們,說起來我還應該去拜謝一番,只是這樣實在有點巴結之嫌。”關正尷尬的笑了笑,而後又盯著徐長青,神色異樣的問道:“聽剛才大師的言語,似乎大師還認識當年的廖天一閣主,而且很熟。當年他赴死之時,那一番豪言語,實在令人敬佩。”

“不錯,當年他受湖南巡撫陳寶箴之邀,回湘辦學,開講新政之前,曾經在我的草廬中蝸居了數月,當時我也算是少年輕狂,以玄學氣運之學跟其辯駁天下大勢,那時何其快哉!”徐長青閉上眼睛回想起當年的一些往事,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充滿緬懷之情的笑容,可過了沒多久,便又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每次辯論,我都贏了,但實際上我卻輸了,就如同他無法說服我一樣,我也無法說服他,即便是知道他必將因變法而死,也依然無法改變其命運。直到那時我才悟出了法終究無法跟道抗衡,最終存於世間的只有道,而法必將滅亡於大道之下。”

關正似乎也感受到了徐長青此刻的沉重心情,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靜靜的坐著,眼睛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鄉村景色,一時間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火車行駛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到達霸州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火車在這裡需要停靠一個時辰左右,補充完燃料才能上路。霸州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城,但是因為靠近天津和北平兩地,大部分南北走單幫的商人在入京之前,都會雲集於此修整一番,然後在繼續上路,這就使得霸州比起其他地方的小縣城要繁榮得多。另外一個因為受到滄州的影響,此地習武之人也極其之多,比起滄州絲毫不讓,大小武館林立,擂臺幾乎天天開打。大部分習武之人都是想在這裡打出個名堂,運氣好的在天津、北平開個鏢局,建個武館什麼的,運氣稍微差一點的也能在這些南北商人身邊當個貼身保鏢之類的,總之只要沒在擂臺上打死,就有一口活飯吃。

由於火車要停靠一個時辰,那些四號車廂裡的乘客們覺得這樣枯坐著,太無聊了,大多會三五成群的相邀,到霸州的地界上走走。大部分的富商身邊都有幾個保鏢,其中不少是從霸州的擂臺上打出來的,自然也算是這裡的地頭蛇,主子出遊做為屬下的自然也就成了嚮導。

一時間車廂變得空泛了很多,徐長青和關正也準備出去走走,因為此地太過靠近北平,玄罡天魔必然在此佈下了眼線,使得兩人下車之前不得不換一身皮。關正早已換好了衣服,只是將百寶箱和符劍留在了車廂的夾萬中。而徐長青則將彌勒袈裟收入袖裡乾坤中,換上了一整套英式的長風衣,比普通人還要高的身體穿上筆挺的呢子外衣,加上略顯緊身的馬甲襯衣將他結實的身體完全表現出來,令他的氣質在清雅的同時多了一絲英武,而掛在上衣口袋金絲懷錶更讓他多了一份充滿貴氣的西洋派頭。在出去之前,不知道車廂的洋人主管從哪裡找來了一頂帶著假髮辮的英式寬邊帽子交給徐長青讓其戴上,以免因為髮辮的問題而惹上麻煩。

離開車廂後,兩人正好遇到了從正準備登上一輛馬車的盛老,徐長青走了過去,打招呼道:“盛老,不準備去天津了嗎?”

見到徐長青一身得體的西洋裝扮,老人沒有回答徐長青的話,反而調笑他道:“沒想到長青你這樣一身裝扮,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