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放了他?”我戰戰兢兢地說,聲音越說越小,竟然不敢抬頭望他。
“嗯。”我聽到一聲似有似無的應答聲,正想確認的時候,他突然說:“以後不許再跟別的男人私自在一起,否則有你好受的,聽到了沒?”
“聽到了,聽到了。”我忙不迭地回答,他肯放李衛,我的心簡直是樂開了花,在以後的日子我就不會害怕蓮兒那怨恨的目光了,希望他們經過這一次後能過的幸福,那我就不會再歉疚了。
雖然那天他說他依然恨我,依然怨我,雖然他大發雷霆,暴跳如雷,甚至現在他居然逼我做太監這麼無恥,但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他對我的恨在減退,我似乎聽到冰雪融化的聲音,似乎看到隱藏在烏雲中的太陽,心裡暖暖的,如果是這樣,我這個小太監也不是太冤枉,改天秀女進宮如果真是讓我選,我就幫他選一大批美女吧,算是我報答他了。
靜下來的時候,我還是經不住會想,莫憂到底去了哪?難不成他潛入邊國那麼久就是為了這樣害我?
現在想到他的時候,心中還是會怨恨,心也會隱隱作痛,似乎有錘子一下又一下敲擊打在我的心上,但似乎已經痛得沒以前那麼厲害了,痛的沒那麼錐心,也許我在逐漸忘記傷痛,也許我在逐漸淡忘哀傷。
從此我就成了狄離身邊的一個小太監,人前我就捏起喉嚨扭著屁股說著噁心的話,人後我就粗聲粗氣對他說話,甚至捉弄一下他,居然要我受這種屈辱?但他居然也不生氣,嘴角經常帶著笑,任由我胡來,我與他的關係日漸改善當中,有些時候我會產生一種錯覺,我與他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糾纏,他對我也沒有恨,我們只是普通的主僕關係,甚至比一般的主僕關係還要好一些,只是他們一聲聲顏公公讓我有些氣堵胸悶,很是難受。
自從他當上皇上以來,他晚上到勤勤懇懇,經常批閱奏章到深夜,所以他不是在自己的寢室裡安寢,就是在御書房裡睡上一覺,偶爾也會去眉妃那裡,但似乎極少在那裡過夜。
而我的待遇不算好也不算很糟糕,他就寢的時候,我就在外面守著,偶爾也可以打打盹,但不能睡死,在他上朝的時間到了,就必須喚他起床,否則要殺頭,他恐嚇我。
他醒後還要我幫他洗臉穿衣服,這本來是宮女做的事情,但他偏偏要我來做,他說如果不要我做的話,顯得我的日子太悠閒了,讓我恨得牙癢癢的,慢慢地喚他起床、幫他洗臉、穿衣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但無論養成多久的習慣也會有出差錯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可能著涼了,腦袋昏昏沉沉,竟然誤了時間,等到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起來穿戴好站在我一旁,嚇得我心膽俱寒的,怕他真的要殺我頭,我害怕,刀起頭落,鮮血噴湧而出的瞬間一定很痛,他臨走的時候若無其事地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說了一句:“活該,我回來才治你罪。”就匆匆忙忙上朝去了,害得我忐忑了一整天。
但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砍我頭,也沒有治我得罪,居然還在他安寢的地方旁邊另加一張小床給我,然後等著我狠狠地說:“如果躺在這裡你還是不懂起床,誤了時間,絕不饒恕,不但砍你的頭,還將你的手腳全剁了!”
“請問是先砍頭,還是先剁手腳?”我戰戰兢兢地問。
“有區別嗎?”他眸子一閃,直視著我。
“當然有區別了,頭砍了,你再砍我的手腳我就不會痛了。”我小小聲地說。
“如果是這樣,先砍手腳,再砍頭。”他露出一個殘酷的笑,讓我心底發寒,同時也恨得想將他的手腳都剁了。
自從搬進來睡以後,生活又開始不一樣起來,他的學識淵博,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歷史密聞,甚至是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他都如數家珍一樣,說得異常生動,時常逗得我哈哈大笑,好久沒有這麼暢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