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看見我會大吃大喝,我以為她會拿東西扔我,但沒有,什麼都沒有,不逃不躲不避,我在她眼裡完全成了一個陌生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讓我的心很難受,也許我這種人在她心中已經死了。
她看見我竟然很平靜,甚至看了我一眼後什麼話都不說。繼續低頭哼著歌兒給她的孩兒聽,她的臉綻放著淡淡的笑容,笑容裡多了一抹慈愛與聖潔,我知道她一定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讓自己撐下去,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
我有點佩服她了,居然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活得那樣平靜,甚至有心情哼歌,我端詳著她,一段時間不見,她顯得越發清瘦了,肚子隆起來,但眼睛卻顯得比任何都要大。
許是長期除於這種潮溼而陰冷的地方,她的臉色很不好,沒有任何血色,她一定是睡不暖,吃不飽,現在她懷著孩子,如果不是我的陷害,狄離現在應該對她百般疼愛,千般遷就,處境又自傳是如此悽苦呢?一切都怪我,都怪我。
“顏兒,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說我良心發現也好,你說我神志不清我也不介意,瀚國的王瀚驍準備吞併邊國,現在已經兵臨城下,兩國的戰事一觸即發。”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但發現一切都是枉然,說起這些,我總想到鷹國被 滅的場面,那火光,那慘叫,依然是我心中的噩夢。
聽到我這句話,她整個人站來起來,剛才悠閒自得的神色全被恐慌和焦急替代。
她看著我,帶著一絲僥倖,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說謊,我也很希望自己在說謊,我也很想一切都是假的,但事實擺在眼前,我朝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她整個人顫抖了一下,但沒有說話,她扶著床沿慢慢地蹲了下來,手腳冰冷,全身無力,她的臉蒼白得駭人。
“你沒事吧?”的她讓我心痛。
“來,顏兒起來,別這樣,地板涼,會冷著。”我走過去,放柔聲音,此刻我真的是在心疼她,但可惜她卻怨恨地看著我,對我伸過來的手搖頭,她寧願跌在地上不起來,也不願意碰到我的手了,心中一陣黯然,而她更是將臉轉開,不再看我。
“對不起。”我長嘆一場,抒發自己的抑鬱,但她還不理我,我知道我對他的傷害根本不是一次對不起就可以化解,說了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而已。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將這個我害的那麼慘的女人銘刻在心,讓我來世可以好好地補償她。
顏兒臉上絕望的表情讓我以作,我轉身離開,我實在不敢再停留,但當我走出門外時候,迎面撞上他,那個恨我入骨的狄離,那個我恨之如骨的男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看見綻放在他臉上的笑容在見到我的瞬間變得凝固。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凝固,這次我感受不到任何快慰,他又誤會了,這該如何是好?
“我只是——”
我張口要解釋,但他卻已經一掌拍過來,氣勢駭人。
“居然敢在朕的冷宮裡幽會?想來看孩子?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原來他真的相信孩子是我的,看來這誤會真是越來越深,他全身籠罩著濃濃的怒氣,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並且現在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越解釋越顯得我們心中有鬼。
雖然我的武功不錯,但與他相比還是有大距離,一番激烈的打鬥,我被他搶了手中的劍,他毫不猶豫地朝我胸口猛刺了一劍,然後再用力地抽了出來,血噴湧而出,激烈打鬥聲引來的守衛,好在地處冷宮,狄離也沒有帶侍衛,來的那幾個侍衛,被跟隨我入宮的將士軒昂擊退,最後在眾將士的掩護下,我逃離了皇宮,但因為失血過多,我就暈厥過去。
狄離這一劍真的是想置我之死地,差一點點就已經穿胸而過,我昏迷三天三夜後,才醒過來,所有將士見我本來臉上才鬆弛下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