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墨來到了太極宮。
李新一出宮,宮裡就來人,叫他進宮赴宴。
秦相如有點迷上臺球了,稱病不願意出門,實則組織了一場秦府臺球大賽。
秦墨倒坐在騾子兄的身上,在府兵的保護下,悠哉悠哉的朝著皇城走去。
“騾子兄,你在這裡等我,我玩玩就回來!“秦墨拍了拍它的腦袋。
“哼呲!”騾子兄照著秦墨就是一頓噴,似乎在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秦墨都習慣了,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臉,要不是騾子兄,他都走不出大山。
被噴兩下怎麼了?
進宮的途中,很多熟人都結伴而行。
整個皇宮,也是燈火通明。
“景雲!”等等老夫!
秦墨一轉身,就看到程三斧咧著大嘴,小跑過來,“景雲吶,老夫可是兩三年沒瞅見你了!”
他上來就是一個熊抱,蒲扇大的巴掌一頓拍。
秦墨差點沒吐血,一把推開程三斧,“你咋回來了?”
“老夫在渤海灣呆了快四年了,當然是回來述職,以後怕是不會再去了!”程三斧罵罵咧咧道:“三四年時間太短了,不是說好了,五年一換防嗎?
怎麼到了老夫這裡,就變成三年半了?
這眼瞅著就要打高力了,把老夫換回來,這不是坑我嗎?”
“行了行了,你別叫了!”李道遠道:“這一路上盡聽你囉嗦了,你自己在渤海灣撈了多少,心裡沒數?”
“放屁,我程三斧,豈是那種貪官汙吏?我為什麼這麼生氣,那是因為我家兒子多,我必須努力掙功勞才行。”
“你少來了,你家幾個兒子,現在哪個不是功勳卓著,哪個不是在外帶領隊伍?”杜敬明都無語了。
“那也多虧了景雲吶!”
程三斧勾住秦墨的肩膀,“景雲,伯父求你一件事唄!”
“滾!”
秦墨飛快跑開了,這老匹夫,在渤海灣賺大了。
這麼說吧,凡事在那一片海面上行駛的船,除了民間打漁的漁船,凡事商船,都要刮一層皮下來。
渤海灣水師的待遇,甚至比雷霆軍還要好一點。
雖說,這一層皮裡,也有他這一份,但秦墨現在都不收那個錢了。
開始撈點油水,誰都不會說什麼。
可他都離開渤海灣了,要是再伸手,那便是貪得無厭。
而且,他來錢的路子太多了。
那點銀子瞧不上。
“你這孩子,跑什麼,老夫還能吃了你不成?”程三斧也沒想到秦墨說跑就跑。
竇玄齡笑著道:“程黑子,就你那點心思,誰不清楚?
就你能耐,就你能打仗,難道我大乾無人嗎?”
“去去去,你懂個屁!”
程三斧道:“打高力那是老夫心中的夢想,想當年周煬帝三徵高力而不得,要是我打下來了,那多牛。”
“夯貨!”眾人齊齊罵道。
眾人進到太極宮,這才發現,人還是那些人,雖說增添了許多新面孔,可太過年輕,他們都沒資格坐在主殿。
要麼就是當背景板。
公孫無忌一回來,直接就佔據了文官之首的位置。
武將則是李道遠。
柳成虎沒來,而是去了渤海灣。
這也是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人為程三斧說話的緣故。
傻子都知道,李世隆調柳成虎去渤海灣是什麼意思。
陛下御駕親征北奴,那麼高力,肯定就是留給李越來打了。
你程三斧賺大了,幾個兒子又跟著秦墨南征北戰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