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真的。
她在等待,等待幾天後西莫·斐尼甘的朋友發現不對,等待西莫·斐尼甘失蹤的訊息傳出。
金妮知道,從今以後她就再也不是她了,她只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腳下的一條寵物狗而已。
只有去討好他、服侍他,她才能繼續過上現在的日子,而不是在家人和其他人的冷眼中被送進阿茲卡班裡去。
她撲倒在床上,用枕頭將自己的臉埋了起來,淚水無聲得溼透了被單。
朋友就在她的身邊高聲談笑,如果是平時,那麼她應該也是她們中的一個。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似乎和對方之間產生了一種無形的間隔,她再也融不進那個單純的世界裡了。
揹負著罪孽的她,真的還有資格待在這個地方嗎?
要是她的罪惡被揭穿的話,格蘭芬多就再也容不下自己了吧,明明是好不容易才進來的。
這樣膽小的自己,這樣毫無主見的自己,居然會和那個拯救了世界的哈利波特在同一個學院,會不會是分院帽搞糊塗了呢。
金妮在胡思亂想,腹中的飢餓讓她集中不了精神。
另一邊,幫助金妮處理了屍體和案發現場的薩菲羅斯卻精神十足,他慢悠悠得晃到了餐廳,他知道德拉科一定會幫他留著他那一份晚餐的。
殺人也好,血肉模糊的屍體也罷,這些根本就不可能影響得了他的胃口。比這更加噁心,更加讓人作嘔的事情他早就見多了,在記憶裡面。
“你的心情不錯?”
德拉科一挑眉毛。
嘴角含笑,看得出薩菲羅斯現在確實很愉快,就算不用鏡子薩菲羅斯也知道自己的嘴角正一點點翹起。想一想他今天的收穫,能讓他笑上好幾天呢。
“確實不錯,再也沒有比親眼看著一頭純潔的羔羊自甘墮落墜入黑暗更加讓人愉悅的事情了。”
薩菲羅斯整理了一下長袍,在德拉科的旁邊坐下,開始享用他的土豆泥。
“哦?聽起來你似乎又幹了點什麼,給我小心點啊,教授最近可是將我們盯得很嚴呢。”
看不順眼對方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德拉科頗為苦惱地提醒道。
“放心好了,可不是我做了什麼,我只是一個看客而已——純粹的看客。”
以薩菲羅斯的所作所為,即使被教授發現了,也頂多只能怪她一個知情不報的隱瞞罪,話說巫師界真的有這個罪嗎?
就連處理屍體薩菲羅斯也只是在一旁好意得指點了一下,親自動手的還是金妮本人,鄧布利多還能怪他什麼。
唆使罪?
真的有這個罪的話,最應該受罰的就應該是鄧布利多本人。
“看樣子又發生了什麼了,對嗎?今年的霍格沃茨真是不太平啊。頭疼啊,我們的學生生涯怎麼就那麼難熬呢,就不能像之前的前輩一樣平平安安,打打格蘭芬多的小朋友過去嗎!”
敏銳得從薩菲羅斯的話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惡意,德拉科一拍額頭懊惱不已。
“誰叫我們的命不好,偏偏就趕上這個年段入學呢。和偉大的救世主一起,可別想有什麼太平。”
將用餐的叉子在盤子裡扒弄兩下,薩菲羅斯皺著眉頭將這塊他不怎麼喜歡的沾滿色拉和奶油的生菜送進了嘴裡。
霍格沃茨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哈利波特發生了,嚴格來說差不多都是用來給他歷練的磨礪而已。對於哈利是幸運的,他的學生生涯是精彩的,但對於其他跟他一起上學的人來說,就不一定是有趣的了。
德拉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確實哈利波特的周圍總是會發生點什麼不好的事情,簡直就像是有一隻手在冥冥中推波助瀾撥弄命運似的。
晚餐結束了,期間薩菲羅斯一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