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這……娘,成親只是一種儀式,但“成為夫妻“則是另外一回事……就像移載綠鴛藤蘿,在藤蘿還沒有抽枝開葉結出花苞之前,不宜移盆。娘,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是說,你們……好,好,好,我明白了……你讓他等了多久?
——差不多一年。
——……看來我不認這女婿都不行……
姑姑和奶奶聊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正巧受孃的吩咐來喚她們去花廳用膳。走到門口的他在聽到這段莫零兩可的對話時,他並沒有多想什麼,可當他發現站在門外的姑丈露出一絲似無處可嘆的無奈……隆珏終於明白了姑姑和奶奶在聊“什麼”,他也明白了姑丈為什麼能得到姑姑心。
鳳,棲梧。姑丈他不是“鳳”,既然註定不能化為能讓凰鳥傾心的鳳,那麼化為梧桐地靜待凰鳥的眷顧也未嘗不可……他賭對了,驕傲寂寞的凰鳥最終眷戀上了給予她最多包容與幸福的梧桐。
“砰!砰!砰!砰!”忘昔莊朱漆大門在劇烈的外力的作用下,門軸與圍牆的連線處的灰漿不斷的抖動松化,直到灰漿剝落殆盡露出真正固定門軸的烏金鐵鏈。
守門者,名為小廝實則為忘昔莊侍衛第一高手的小栓子依舊坐著他的破馬凳,盯著忘昔大門——朱漆掩飾之下的是真正的鐵木包以純鋼做成的整塊重達萬斤的門板,門閂則是四條刻意漆為木色的純鋼。
烏金門軸鏈在嘩嘩作響!不斷的有某種兵刃或是掌風撞擊在門上發出陣陣鈍響並伴著隱隱約約的叫罵聲。
罵吧,罵吧。小栓子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氣:他昨晚上半夜忙著把幾個從狗洞裡鑽進來“劫富濟貧”的大俠“請”出莊子。而下半夜,總管責令他用磚頭和灰漿把狗洞給封上,根本沒閤眼。
咯咚,咯咚,咯咚,咯咚……困極了的小栓子的腦袋點哪點哪:罵累了就快滾吧,他可是真的累了(還指望著和總管半天告假好好睡一覺呢)。
大概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祈禱,叫門聲漸漸淡了。又過了一會兒,忘昔莊外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這一靜,小栓子反到沒了睡意。一雙眼睛牢牢地監視著安靜過度的大門(門外的人沒有散去)。
身後的腳步聲讓他立即起身施禮,“莊主。”忘昔莊主皇甫嶽人和總管全福祿走過船橋來到門前。
“如何?”皇甫嶽人的眼睛在看暴露在視野中的烏金門軸鏈。
“靜了還未到半株香的時間。”小栓子說著自己的猜想,“怕是有高手在外坐陣。”
全總管嗤了一聲,“高手?”說起高手,他們莊裡可是有……皇甫嶽人的眼色讓他噤聲。
望著那扇大門,皇甫嶽人作出決定,“開門。”話語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這話一出,總管和小栓子都愣住了,“莊主……”
“小栓子,去開門。”小栓子看了總管一眼。
“忘昔可是在長安有頭臉正正經經的商賈之家,我們一沒作奸二犯科,緊閉著大門心虛個什麼?”皇甫嶽人整了整他的外衫,“快開門吧,免得左右鄰里說咱們失了禮數。”
全總管的眼睛一亮,“是,莊主。”揪住快腿準備去搬千斤重的門閂的小栓子,“一開門,你乘機混出去報官。”掏出一打厚厚的銀票塞在他手裡,“記著,告訴那些軍爺們:有惡徒圍莊,企圖強搶民財,一定讓他們儘量多帶人手。忘昔要是渡過此劫,他人更有重謝。”
拍拍銀票上驚人的數額,小栓子做了一個明白的眼神。他揣好銀票,運足功力搬開門閂……
忘昔莊的大門發出一陣沉重的開啟之聲。
皇甫嶽人的視線在莊門還沒有完全開啟之前,已快速的掃視了一遍將“忘昔”包圍得勢如鐵桶的武林人士:拋開縮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