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志擔憂地看著他爹,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站在他老爹那邊的,他爹雙拳難敵四手,能鬥得贏他們嗎?他現在親眼所見,才意識到他爹在朝堂上的不易。
呂頌梨倒是不擔心她爹,她爹一定經歷過比這還要險象環生的局面,如今的局面,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她相信她爹完全能應付得過來。
呂頌梨給了自家弟弟一個安撫的眼神,要相信他們老爹的業務能力。
這嚴華,聽她爹提起過,在御史臺算是一個比較活躍的御史。俗話說,同行相輕,先前兩人偶爾會互別一下苗頭,但是她爹總能略勝一籌。
不出意外,如今的嚴華已經被謝家所招攬。呂頌梨朝謝湛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他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靜靜地與她對視,整個人波瀾不驚。
呂頌梨猜得沒錯,嚴華如今確實是謝系一派的人了。自打謝呂兩家婚約出現波折後,他就意識到,呂德勝會因兩家姻親關係的破裂而脫離謝系一派,他不允許謝家出現這樣的短板,嚴華就是前些時候招攬進來的。
果然,就聽到她爹冷笑著懟了回去。
呂德勝冷笑,“你承認他優秀,那是因為你作為御史,水平不行。在我這裡,他啥也不是!螢蟲之光,也敢在日月跟前爭輝!”端得一副恃才傲物的樣子。
囂張,狂妄!
眾大臣忍不住看向康成帝,只見康成帝無動於衷地喝著茶,對眼前發生的事恍若未聞。
魏自立站在一旁,心中暗暗吐槽,你們都對呂大人群起而攻之,被呂大人撅回去了,還想皇上偏向你們啊?臉呢?
嚴華被他這話氣得吐血,他覺得自己雖然故意挑釁呂德勝,但自認為對範泉的評價還算公允。
“呂德勝,你以大欺小,拿範泉和現在的你比,勝之不武!”他控訴指責。
“隨你怎麼說,反正爾等都是垃圾!”呂德勝抬起下巴,我管你武不武的,我就不講武德,咋滴?反正誰想搶他屁股下的位子,他就和誰拼命!他扶了扶自己的玉簪,好像剛才有點太激動了。
謝湛嘴角抽搐,這呂德勝是真不講究啊。範泉和他比,如同小雞崽和大象,可這頭大象一發現威脅,儘管這威脅還僅是一點苗頭,他就立馬撲上去,一頓操作猛如虎,把對手按在地上一頓亂踩,讓苗頭消失於無形。
被人罵作垃圾,嚴華氣瘋了,“呂德勝,你心胸太狹隘了,你說這些話一點也不公允,完全就是嫉妒賢能,打壓新人,排除異己!”
呂德勝鄙視,“說得好像你沒幹過這樣的事一樣!天曦十八年,你那好弟子張獻哪去了?被你弄到大黎最邊邊的地界當官去了。”
“你要是看不上他,讓他拜入別人門下啊。你喜歡他的才華,勾著他拜入你門下,卻又不肯給人出頭的機會。就因為人家沒從了你女兒,不答應成為你的女婿,你就作賤人家。你說你毒不毒吧?壞人前程,和殺人父母有什麼區別?自己不願意給也就罷了,也不許別人給機會!你就說你這是不是嫉妒賢能吧?”
呂德勝一連串的質問,揭了他的臉皮,面子是一點也沒給他留。
呂德勝端起旁邊的茶碗一飲而盡,看著脹紅了臉的嚴華,冷冷一笑,來呀,互相傷害啊。來攻擊我?先看看自己屁股乾不乾淨吧!
“你——你——”嚴華瞪著呂德勝說不出話來,他氣啊,呂德勝這張嘴太賤了!
他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沒暈過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暈,他又不如呂德勝得寵,這一暈,肯定就被人抬到一邊去了,喪失主動權,這事不能幹!
眾大臣:打起來打起來!快!
砰!康成帝的手往桌子上叩了一下,“好了,別吵了。”
眾大臣一臉遺憾,表情裡滿滿的都是意猶未盡,這兩人你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