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手足之情了。
秦珩點頭,無論如何,他們老秦家都不能讓六弟妹受委屈。不過他看他們小夫妻倆感情挺好的。
“老三,剛才阿晟最後那句,你怎麼看?”秦珩問。
“謝趙兩家肯定將六弟妹當成了頭號仇人了。”
秦珩點頭,如此深仇大恨,雙方怕是要不死不休了。謝湛真的是一個狠人,二十多人的押差隊伍,被他弄死了一小半。
六弟妹也是因為他們秦家才出手的,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將此人除去才行,最好是能將謝趙兩家連根拔起。
只是現在雙方一南一北,即使他們有心,也鞭長莫及。等等以後吧,
秦晟拉著呂頌梨的手到了河邊。他們現在駐紮地,要麼就選在村莊邊上,要麼就選在有河有湖的地方,方便他們用水。
秦晟的眉頭擰得緊緊的,眼中一抹厭惡這色劃過。
呂頌梨能看出來他在生氣,“怎麼了?”
秦晟憋出來這麼一句,“謝湛不要臉。”這一整個事情裡,她是最無辜的那個。謝湛他怎麼有臉把錯全推到她一個人身上的?
秦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大男人,敢做敢當都做不到。
呂頌梨挑眉,笑著看他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她知道他是在說謝趙兩氏族人恨他們呂家恨她呂頌梨恨得要死一事。
謝湛不要臉嗎?確實是的,在家族的生死存亡關頭,家主的臉面就沒那麼重要了。
“他心理未必就是這麼想的。”
秦晟聞言,瞪圓了眼,控訴地看著她,我為你打抱不平,你還幫他說話?
呂頌梨失笑,“謝湛這麼做,讓全族的人來恨我,恨呂家,目的是想讓讓家族中人一致對外,避免內鬥內耗罷了。”
在聰明人眼裡,對手的每一步,幾乎都是在下明棋,摒棄了花裡胡哨的干擾,直接看到對方最真實的目的。
謝趙兩家恨她嗎,固然是恨的。謝湛的做法,加強了他們的恨意。
其實呂頌梨能理解謝湛的意圖,《商君書去強篇》有寫道:國強而不戰,毒輸於內,禮樂蝨官生,必削:國遂戰,毒輸於敵,國無禮樂蝨官,必強。
‘去強’中強之意,是百姓不聽政令的意思。
其意大概是,國家有內部矛盾,不可怕,咱們把矛盾轉移出去就行了,毒輸於敵,國家就會強大。
同理,家族有矛盾不可怕,把矛盾轉移出去。我們不要內鬥內耗,要一致對外,攻城略地,打敗敵人之後,接收對方的資源,內部的什麼問題都能得到解決或者緩解。
謝湛這是讓謝趙兩家以呂家或者說將她這方當成假想敵或者說錨定目標了。
但也讓呂頌梨看出謝家內部的矛盾和問題不小。
“他竟然是這個目的?他好陰險。”聽了她的分析,秦晟認真地思索著和學習著,試圖將之應用於軍事上。
呂頌梨笑道,“沒事,且不管他,等後面我騰出手來,再作計較。”
等有合適的機會,她要手動給他們提高一點副本難度,不然就對不起他們將她當成副本boss來推這個目標了。
南地宗族林立,勢力錯綜複雜,非常排外,她估計謝湛最終會讓謝趙兩族的適婚族人與當地勢力互婚,加快融入的速度。
呂頌梨以為,謝湛不親身入局,怕是很難得到當地勢力的全力支援,畢竟別人也不傻,不見兔子是可能撒鷹的。且看他怎麼做吧,必要的時候,她不是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誰讓她學雷鋒的精神深入骨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