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
看字跡是他的,再對比一下暗號,嵇無銀確定了,確實是薛廣賢的信。
他一邊拆信,一邊想,這老傢伙不是消失三年了嗎?他還以為他死在哪個角落旮旯了。
等他將信開啟,看完信後,開始罵罵咧咧,這老東西幾年不出現,一出現就給他整了一個難題,他真是誤交損友。
但他能怎麼辦?該辦的還是得給他辦了。
等等,他又將信看了一遍,然後嵇無銀忍不住挑了挑眉,薛廣賢那老東西還要折騰陳家?這是還沒報復夠?
嵇無銀覺得不像,那老東西沒報復夠是不可能離開南地的,三年前他既然離開了,就是覺得將他付出的心血連本帶利地收回來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這老東西折騰陳嘉燁幹嘛?還牽扯一個從長安流放過來的謝氏一族的族長?
嵇無銀捏著信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那老東西找到了新的想要輔佐的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傢伙想要做的事,太難了。非一般的人能讓他達成夙願。
而且這傢伙的個性很難搞,小氣自私,恃才傲物,一般人他看不上。只有那種具備雄才偉略,且同時具備寬廣胸襟的雄主,才能令他折服,甘心輔佐。
可是這樣的人哪裡好找?他活了四十年,走南闖北也去了不少地方,見過的人不知凡幾,其中不乏人傑才俊,也給那老傢伙提及過幾個人,都被那老東西否掉了。
這麼多年,那老東西也就看上了一個陳嘉燁。
想當年,陳嘉燁也是一個頗有抱負的人傑,不然老東西也不會一心一意地追隨輔佐他十年!
話說,陳嘉燁那傢伙也是活該。用了人家十年,薛廣賢助他將陳家推到了世家望族巔峰,甚至力壓顧陸兩家。
他之前答應過薛廣賢的事,卻一再推脫,真以為薛廣賢那老小子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
這不,薛廣賢一個反水,聯合另外幾大世家衝向陳家,直接削沒了巔峰時間的陳家四成實力,痛死他了吧?
老東西在陳嘉燁身上看走眼了。不過那會,他還年輕。現在,經過了這麼些年後,老東西的眼光毒辣得很。如果真有人被他看上,那他還是挺好奇對方是誰的。
嵇無銀將信拿起來又看了看,發現始發點是遼西郡柳城?那一帶有能被老東西看上的主公?
不行,等他下次來信,他一定要問問那老東西,如果那老東西不給他一個答案,他託自己辦的事,他以後就不辦了!哼!
想著,嵇無銀將心腹招來,將事情吩咐下去。
於是,在謝湛還沒抵達嶺南之時,南地的某些高檔酒樓裡已經有了他的傳說。